滕洛炀又是懊悔又是着急,不是说好话就是赔礼道歉,一个劲的要送他去医院。
易箫拼命挣扎着,将自己团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只鸵鸟。
箫箫,宝贝儿,不想去医院咱就不去了,你先出来,这样不是把自己憋坏了吗?滕洛炀柔声诱哄。
终于,易箫冒出半个头,两只眼睛都还是肿的,他沙哑着喉咙道,我们分手吧。
箫箫滕洛炀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易箫固执地重复:分手吧。 滕洛炀就当自己没听过这话,用调羹给易箫喂粥,他不相信易箫会离开他,你受伤了,来,先吃点儿东西,都开始说胡话了
啪塔!
易箫抗拒一推,粥碗被打翻撒了一地。
滕洛炀不逼也不劝,只是沉默地将碗收拾好退出房间。
易箫将自己裹得更紧,他知道,分不分手不是由他说了算,而是看滕洛炀愿不愿意放过他。
滕洛炀知道自己这回下手重了,颇花心思哄着陪了易箫一段时间,甚至都忽略了沈逍,只给沈逍找了两部好电影拍着。
即便沈逍用小时候的火灾绑架滕洛炀,也收效甚微。
这天沈逍趁着滕洛炀不在家,特地前来探望易箫。
易箫都没正眼看过他,一脸冷漠:别假惺惺了,没必要。
他和沈逍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现在滕洛炀又不在,不知道沈逍还要在他面前演什么戏。
沈逍假装受伤道:阿易,你怎么能怎么说呢,人家可是特地来看你的。
别装了,从上次的乔迁宴或者更早以前你就在算计我,我们从大学到现在认识了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
大学时他和沈逍好得形影不离,和滕洛炀爱得如胶似漆,为什么到现在一切都面目全非了?那么肮脏,那么不堪入目
因为我爱滕洛炀,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沈逍的笑容分明单纯明媚,却又处处充满了挑衅。
虽然早已知道,易箫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咬牙道:可是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难道就不能离吗?沈逍理所当然道:阿易,你独自一人在外面那么久,在这么多男人之间兜兜转转,谁知道中间发生了多少事你凭什么觉得洛炀会要一个被别人玩儿过的男人?
易箫一时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个昔日的好友,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还是说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