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进去语无伦次地解释:箫箫,结婚纪念日那天你看到的都是误会,都是因为沈逍小时候救过我我小时候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就只有沈逍愿意亲近我对我好,现在他家没落了我对他好一点照顾他也无可厚非啊!
救过滕洛炀的人明明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沈逍冒领了。
只有后面的伤是他的,病痛是他的,诋毁嘲讽是他的,就连最后丢掉工作的也是他。
易箫听了只觉得又气又好笑,他猛地把手里的杯子一砸,冷声道:他救过你,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许,负担起他一辈子吗?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
滕洛炀被易箫这一下砸懵了,他一心觉得易箫软弱可欺,却不想他还能如此咄咄逼人。
顿时恼羞成怒,也用力摔碎了一个碟子,你到底在不依不饶些什么?老子这些年拼死拼活地工作,供你吃供你穿养着你无忧无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了?我现在不过对沈逍好了一点点,你就要背着我出去找野男人?!
易箫心里难受得要滴血,表面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滕家现在的家业有一大半是属于易氏的,公司成立之初也是我呕心沥血发展起来的,再怎么算也有我一半,你现在说供我吃供我穿养着我?你哪儿来这么大脸,滕洛炀,你他妈傻 逼了吧! 被狠狠戳到痛处,滕洛炀一把掐住了易箫的喉咙,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滕洛炀不知道易箫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冷冰冰的陌生模样,他的箫箫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他这些天小心翼翼地守着易箫,唯恐出错,易箫却时时刻刻都在给他心上戳刀子。
易箫即便被他掐得涨红了脸,也没有过多挣扎,不行你就杀了我吧。
滕洛炀心中骇然,手上一松,无力地上前拥住易箫,轻声道:箫箫,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再逼我了好吗?我真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易箫没有动,只道:要么,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滕洛炀阴冷地盯着易箫:放过你?放你到那些野男人身边去吗?!
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
他动不了易箫,便拿别的东西撒气,一脚踹翻餐桌,杯盏碗碟碎了一地。
餐厅的工作人员被这动静吓得不敢动,直到滕洛炀离开,他们才敢上前向易箫索要赔偿。
但易箫外套里甚至还穿着病号服,身无分文又如何能赔偿。
滕洛炀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易箫被扣在餐厅,他只能选择给滕洛炀打电话,但这样一来,滕洛炀肯定会更加趾高气扬地看不起他吧。
这时,一个清朗的身影拨开人群走到易箫身边,惊讶道:老师?
安宁衫替易箫付了赔款后,便坐到了他对面,老师,我出国比赛回来就在学校看不到您了,我知道那事儿肯定是个误会,但是我找不到你,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