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沉重而疲惫地合上眼皮,没过一会儿,又默默摸出一根烟送到嘴里点燃,浓重的尼古丁让他忍不住沉迷。
恍惚间滕洛炀想起,易箫以后或许还要回来住的,他身子弱,不喜欢闻到烟味儿,又很快把烟灭了,并开窗通风换气。
他静静看着屋内的每一个物件,两年来从来没有变过,鬼使神差的,他打开了易箫那架两年都不曾见过光的钢琴。
滕洛炀在钢琴前坐下,他低着头,指腹在黑白琴键上挨个滑过,稍微有些出神,仿佛正在回忆些什么。
最后滕洛炀翻开易箫留下的琴谱,指尖在琴键上灵活地跳跃了起来。
但不论他怎么弹,都弹不出易箫当年那种感觉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尝试,坚定而执着,他弹着易箫曾经弹过的钢琴,就好像在与易箫亲密无间地握手拥抱交谈一般。
这种感觉让滕洛炀痴迷上瘾,他如痴如狂,一点儿都没有离开这架钢琴的意思。 最后还是小郑在楼下实在等得太久,不放心才上楼来看,看到他在钢琴前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却是更担心了。
滕总
滕总!
小郑一连喊了几声,到最后提高音量大喊了一声,滕洛炀才稍微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小郑也是有些尴尬,勉强问道:滕总,咱们走吧,你想去哪儿?
滕洛炀从早上过来,现在外面天已经擦黑了。
他低头盯着钢琴沉思了良久,最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小郑:酒吧吧。
小郑也已经习惯了,每次滕洛炀想易箫想到魂不守舍失去自我,最后的归宿都是酒吧,这两年间,只有酒精能给他带来短暂的救赎。
小郑熟门熟路地把滕洛炀送到酒吧,给滕洛炀安排的还是熟悉的包厢。
里面都是平时与滕洛炀相熟的兄弟,一看到滕洛炀过来,连忙把最中间的位置腾了出来。
滕洛炀熟练地坐下,他心不在焉地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一群喜欢疯玩疯闹的少爷公子哥,竟然沈逍也在。
从前沈逍洁身自好很少来酒吧玩儿,要来也是陪着他偶尔过来跟几个熟人聚一聚。
滕洛炀径直走过去,对着沈逍眉头一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沈逍像是被滕洛炀淡漠的眼神刺伤了,有些犹豫又有些苦涩,小心翼翼地道:我听他们说你最近心情特别不好,猜到你可能要来喝酒,就每天都抽空在这等着,想劝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