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眠试探:你刚才去我家找过我?
是啊。
自秦书眠答应给自己过生日那天起,滕洛炀就开始着手准备,精挑细选了这个位置后又亲手布置,来来回回改了好几遍才满意。
今天从睁眼开始,他就在满怀期待着和秦书眠约定的时间快点到来。可是他等啊等,一直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秦书眠的人影,满心期待之后不免失落,他给秦书眠发了无数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清楚秦书眠并不是会爽人约的人,过分焦急之下他开始怀疑秦书眠出了什么事,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愈发控制不住,干脆自己亲自去秦书眠家看看。
可是刚到秦书眠楼下,便看到那辆熟悉的郁宁珩的车从远处驶来。不知为了,他下意识地将自己藏到了高大的乔木后面,看起来像一个卑鄙的偷窥者。
他看到郁宁珩下车为秦书眠撑伞,秦书眠完全没有面对自己时的冷漠,有说有笑地和郁宁珩并肩一起回了家。
滕洛炀觉得自己一颗心顿时就四分五裂了,痛得窒息。他克制不了自己冲上去揍郁宁珩的冲动,可是他更不想被秦书眠讨厌,只好默默回到餐厅试图就酒精麻痹内心即将破土而出的恶兽。
但此时此刻跟秦书眠面对面,他却有些压抑不住了,滕洛炀双目因为情绪激烈变化而**变得通红。与秦书眠重逢追求他的过程,他又何尝不是处处隐忍委曲求全,唯独这一件事他接受不了,他真的没法忍受,他不能看着还有别的男人试图染指他的箫箫。
不去怎么能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呢!
滕洛炀被酒精刺激得有些疯狂,他痛苦地吼道:从前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而今我也在尽力弥补,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你讨好你尽我所能地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我以为你答应陪我过生日,是因为被我的诚心打动了那么一点点,我以为一切都要朝好的方向发展了,可到头来这一切只是你跟另一个人合起伙来耍我的易箫,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滕洛炀的声音绝望而沙哑,再不复平时孤高的形象,眼角悬着的清泪也慢慢滑落。
秦书眠被他吼懵了,自重逢以来他只见过一味对自己千依百顺做小伏低的滕洛炀,倒是忘了他从前飞扬跋扈暴力恣唯的一面。
然而没有人比秦书眠更清楚,这样暴躁,利己的一面才是滕洛炀最真实的面貌。他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那些曾经被滕洛炀凌虐羞辱的日子,可笑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人动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
我有没有心?秦书眠也放弃解释了,突然就笑了,滕总这话还是先问问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