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孟煦洲晚上去接之前寄养在宠物店的宠物,目前跟着他回国上学的侄子晚上本应该上机器人编程,却逃课了。

手机还在教室,定位的电话手表也打不通,最后发送的定位在这里。

余藻退开一步,先说了句谢谢。

他想起贺饮那一句孟煦洲说相得很满意。

他在满意什么?

余藻不清楚孟煦洲是否还记得自己。

他们不是一个高中,也差好几岁。余藻高一入学,孟煦洲高三开学,对方似乎很少出现在学校,第一次在校外见面,还是对方父母尚未离婚的时候。

后来余藻被孟潮东强制要求去他家庆祝生日,余藻在楼梯转角和孟煦洲擦肩。

对方和孟潮东只差两岁,又是同父异母,这个岁数着实尴尬。

就像余藻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差半年,是板上钉钉的出轨,是父母感情的笑话。

余藻当年就想过,他们处境一样。

可是他背叛了一样的处境,从他被孟潮东看上开始,他就被分类到一伙。

孟煦洲那年看他的眼神如此厌恶。

深夜的风吹起男人风衣的下摆,似乎要把人吹到余藻身边去。

孟煦洲刚要说话,余藻的手机响了,来电提醒是贺饮。

他们站得太近,醒目的来电文字显示想不看到都很困难。

气氛尴尬,余藻平静的面孔终于被打碎。

实际上他的生活早在半个月前就被打乱了。

从他为了舅妈的医药费接下孟潮东未婚妻的付费邀约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早晚会走向既定的结局。

只是意外之外还有意外。

孟煦洲没说别的,就站在一边,说:接吧。

贺饮:余藻!我姐知道我没去相亲了!

这怎么办啊!爸妈还不知道是你替我去的,这会还高兴呢!

贺饮的声音足够传出,余藻难以开口,抬眼看了眼站在边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场合来的,看上去比相亲的时候更正式,整个人不说话站在边上像一块磐石。

这是一张对余藻来说极具吸引力的脸,象征他青春期的主动选择和不能选择。

贺饮还在抱怨,问题是介绍人那边最开始要安排给我的也不是孟煦洲,那边也换人了!所以

他话实在太多,站在余藻身边的人开口: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