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无聊的丢书包,几个人打闹,撒掉他的东西。结果书包在某天不小心传漏了,丢到了路过的孟煦洲身上。

一条路靠校服分辨学校,英荣高中的学生和经济挂钩。

余藻学校的学生私下恋爱,也有以和英荣学生恋爱的优越感。

学校之间泾渭分明,就像余藻在自己学校也被划入可以欺负没有家长撑腰的范畴。

有些事老师管不了,余藻也不会和舅舅说。

他只想早点高中毕业,上大学兼职赚钱,这样舅妈不会这么烦躁,也可以接济因为太多小孩拮据的家庭。

书包砸到了正好下车的孟煦洲,不知道用了几年的旧书包拉链爆了,里面哗啦啦掉出上学的课本。

碳素笔笔帽蹦出老远,余藻回家归类的考卷卷住冷脸男高中生的裤脚,一时间只能听到风吹纸页的声音。

司机下车,生怕刚才差点揍了弟弟的孟煦洲更不高兴,呵斥边上的学生。

欺负余藻的学生生怕被带走,之前也有英荣的学生和本校学生起冲突,英荣学生全身而退,本校生被严重警告的情况,他们惹不起,先跑了。

余藻的考卷还被风吹,一只手捡起考卷,目光落在上面的名字和勉强算高分的成绩,瞥了一眼余藻。

余藻也很害怕,他几乎没有生活费,也怕惹事,怕舅妈骂他拖油瓶,下意识回:我没钱。

刚说完后面有人跑过,又狠狠推了余藻一把,余藻一个趔趄,几乎摔到了孟煦洲身上,如果不是孟煦洲伸手,或许脸都摔在地上了。

有英荣的学生看见搂抱的两个人吹口哨路过,瞥见一张凶冷的脸,立马噤声,走远了才说:孟煦洲不是不厌人吗?还抱得这么紧?

余藻的校服被春末的风吹得鼓起,他一张脸惨白,想退开却挣不掉孟煦洲的手,看上去可怜极了。

在孟煦洲眼里,他像风雨中被囚禁的小鸟。

孟煦洲蹙起的眉蓦地舒展,他松开手,顺便捡起书包和地上的本子塞回递给余藻,又把父亲强行送的新书包递给他,送你了。

余藻还呆呆地看着他,路过的学生都在看他们,目光落在余藻的校服和孟煦洲的校服,窃窃私语。

余藻摇头:谢谢,不用。

他认得出包上的logo,知道有些东西是有代价的,他以为孟煦洲和之前的人一样,想要他做点什么。

十八岁的孟煦洲个子就很高了。

他似乎早就扫去了青涩,看上去像个大人,也只有校服把他拉回了一星半点的青葱。他再次伸手,递书包不需要接触,他的手指却擦过余藻的手背,不知道在试探什么,语气依然冷淡,我是去退学的,这是新的,没用过。

那会才三月,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