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余藻大学毕业搬家租房,贺饮就惊讶过对方行李的稀少,活到二十多岁所有的家当也就一个行李箱。

现在也没差别。

余藻手机放在一边,拿出洗漱用品,说:在孟煦洲的家里。

贺饮:太快了吧!小藻!你是不是被骗婚了? 这次相亲顶替乌龙事件让贺饮父母大失所望,他父母又继续给贺饮张罗对象了。

贺饮想逃出去玩,悲哀地发现他也只有余藻可以说心里话。

余藻:我有什么好值得他骗的。

他都和贺饮坦白了,这时候更不用藏着掖着,似乎心情还不错:小饮,我觉得挺好的,我这算实现愿望了。

贺饮消化了一下午余藻披露的初恋和代餐,思来想去倒霉的还是余藻。

贺饮清楚余藻的顾忌,如果不是他执意接近余藻,或许也做不成朋友,余藻坚信他们的鸿沟不是感情能跨越的。

余藻一旦进入到新的关系就会极其重视,这些年贺饮生日的蛋糕都是余藻做的,没有同款,孟潮东都没这个待遇。

这种偏爱很容易让人飘飘欲仙,贺饮心想孟煦洲福气挺好,又不太理解,那你不能和他直说吗?反正你和孟潮东也分干净了,大可以和孟煦洲说你小时候就喜欢他啊。

余藻也不是没思考过,他低着头,因为工作买的几件稍微贵点的衣服包得很好,一边摊开一边说:不知道怎么说。

贺饮结合前情提要也觉得挺难开口的。

他更摸不透孟煦洲的想法,认为结婚理由还是太过单薄。撇开喜欢余藻的可能性,倒不如说讨厌同父异母的弟弟,想这样报复对方。

结合他姐和孟煦洲生意场上接触的反馈,孟煦洲也不是这样的人。

贺饮唉声叹气,似乎比余藻还苦恼。

余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他人很好的。

贺饮没忘记自己被余藻瞒了好多年,哼哼两声,我才不担心你,你骗得我好苦。

余藻:对不起。

贺饮也不介意,他大学才和余藻熟悉,高中见过余藻数次,目睹的都是孟潮东的穷追猛打。

余藻的戒心比谁都重,一开始贺饮也很难靠近他。

贺饮:没事,我随口说的,知道你不是爱孟潮东死去活来我就放心了。

他靠着栏杆,捧着手机看身处新环境的余藻,也心疼对方这样的家庭。

哪怕贺饮尽力带他出去玩,却也清楚朋友无法完全抚慰余藻内心的不安感。余藻责任心很重,又迫切想要报答家人,贺饮都怕他病急乱投医,结果朋友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纯白,也知道利益最大化。

你要是不告诉我这些,我还怕你被孟煦洲骗婚了,贺饮想了想,现在我放心了,你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