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的舅舅也很奇怪侄子怎么来得这么频繁,又是一天,男人拉住又要跑了的余藻,用手语询问:「你最近不高兴吗?」
余藻也用手语回:「没有。」
今天舅妈要出院,舅舅打算晚上做一桌好吃的,余羽航还特地在网上发布了蛋糕店的停业说明。 舅舅说:「你心情很好或者不会才会这样。」
都说外甥像舅,余藻和舅舅是有几分像,舅妈之前就没少教育表妹不要找太好看的男人,很容易迷失自我。
舅舅听不见,余藻能听见,当舅妈骂他。
周五是余藻和孟煦洲领证的日子,他前几天已经把签好的协议放在桌上了。
孟煦洲这周都在处理回国后积压的工作,对余藻的行为无可奈何。
领证又不能线上和远程,他俩还是要见面的,余藻心情很好,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羞赧,才会睡不着又过来裱花。
他没有回答舅舅这个问题,说:「我有个人想带给舅舅看看。」
男人看了余藻好几眼,似乎明白了:「男朋友?」
余藻点头。
舅舅又问:「他家里人同意了?」
这么多年家长清楚余藻这段感情的艰难,男人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只知道余藻似乎很喜欢他的男朋友。
小侄子从小就不爱说话,想要什么也不说,还要考虑经济、适用和可不可以。
做什么都要犹豫再三,显得磨磨蹭蹭,很不干脆。
这和家境有关,大人也无能为力,他已经尽量给余藻最好的了。
余藻又点点头,舅舅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那他喜欢吃什么,晚上我多做几个菜。」
这个问题把余藻问住了,他和孟煦洲就算住在一起,状态也可以用不熟悉形容,余藻又怕被舅舅发现,囫囵回:他不挑食。
在他心里孟煦洲无所不能,应该也不会挑食吧。
余藻走后没多久,最近找实习住在家里的余羽航下楼,看老爸激动地比画,看明白后最后一点困也消失了:什么?!小藻哥要带男朋友回家?
余藻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起表弟的恐慌,他上午和孟煦洲在民政局见面,对方似乎也有不能推辞的会议,同行的还有孟煦洲的随行秘书。
老板只透露出要结婚,结婚的预约都是孟煦洲自己办的。
结合这段时间他的状态和偶尔能听到的温声细语,公司上到高层,下到刚入职的职员,都好奇大老板的感情状况。
秘书偶尔去下层的茶水间,能听到不少好奇的声音,关于孟氏,关于孟煦洲,还有结婚闹得轰轰烈烈的老板异母弟弟孟潮东。
孟煦洲本想去接余藻的,余藻说不用,两个人在民政局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