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我自己会准备的! 他声音超大,像是吼出来的,孟煦洲的一句好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又是沉默,余藻问:你还没走吗?
孟煦洲:我走了你光着出来吗?
余藻暗恋孟煦洲暗恋的是当年灰暗里的一缕光,经年累月增加了不少投射和幻想,真实的孟煦洲和他隔着一扇门,口吻揶揄,余藻都能想象到他眉毛扬起,或许这样依然看着不温柔。
余藻闷声说:那你帮我拿睡衣,谢谢。
孟煦洲:我是谁?
这完全算得上故技重施,余藻知道孟煦洲是彻底酒醒了,你是孟煦洲。
孟煦洲又问:孟煦洲是余藻的谁?
余藻脾气再好也有刺,难免有种初恋滤镜破碎的感觉。
他不说,孟煦洲也不开口。
余藻:你不是明天还有事吗?很晚了。
孟煦洲:不影响我在这里等你的回答。
他声音带着冷感,和余藻多年培养出来的冷淡不一样,不看脸声音也很有质感,这句话不结合前后,也郑重无比。
不知道还以为他又在求婚了。
余藻的手掌放在胸口,他很清楚自己似乎除了脸没什么值得引以为傲的外在条件。
他的内在又犹如自己的昵称,空空如也。
所以他无趣,乏味,是努力一跃却搁浅在岸上的死鱼。
孟煦洲会喜欢我吗?
他又喜欢我什么呢?
余藻:孟煦洲是我
他没有说暗恋,没有说初恋,那都是从前。
他说今晚,此时此刻的他和孟煦洲。
孟煦洲是我的结婚对象。
外面看不见里面人的影子,孟煦洲站在门口,几乎可以想象到余藻说话纠结的模样。
他是放学回去鞋带散了都要纠结要不要系上再走,还是再走一段路再系上的人。
站在对面人行道的孟煦洲都想给他系了。
只是余藻似乎怕他,孟煦洲看他一眼,他就再往边上走,几乎要贴着他那一侧的花坛。
好几次孟煦洲都怕他栽进去,又懊恼自己长了一张天生不友善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