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铁,走过一条街,途经公交车站,要经过天桥,才到校门口。
路上的学生校服就两种,余藻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
他不是自恋,完全确定别人是在看他,取笑他,议论他。
孟煦洲:我当初没有考虑周全。
十八岁太遥远,他青春期的尾巴遇上喜欢的人,还没来得及确定,就已经迟到了。
孟煦洲不想用被人捷足先登来形容余藻的过去。
他搂着余藻,肢体接触障碍的人或许本该孤独终老,却开到了一个意外的宝盒。
孟煦洲说:我不应该想以后还有时间的。
余藻:现在就是以后。
孟煦洲还是觉得余藻喊哥哥很不一样,你平时也可以这么喊我。
余藻:是吗?
他也不好意思,我都二十六岁了,羽航都不会喊我哥哥,说叠字好丢人。
孟煦洲:那喊老公。
余藻又想起他昨天的无赖,揪了揪孟煦洲的衣领,男人却搂着他翻身。
余藻很难忽略孟煦洲的身体变化,试图伸手,却被男人攥住,看小藻心情,我都愿意。
余藻:现在没有心情。
他问孟煦洲:那协议呢?
孟煦洲:可以不解除吗?
他的手还扶着余藻的腰,隔着衣服彼此的体温都能蒸发空气,余藻不是很自在,我们不用协议,也可以每天接触吧?
孟煦洲在他这里不需要脱敏,顶多只是亲吻生涩,拥抱过度和欲望膨胀而已。
孟煦洲:不是可以,是必须。
他的头发都乱了,新闻上严肃的形象早就散去,我好想和小藻亲密一些。
余藻:你顶着我就够亲密了。
他好像也在脱敏,这会反而胆大了许多,要
孟煦洲:要亲亲。
余藻:不要叠字。
哪有这样的。
他的哭笑不得太明显了,合法的初恋老公问:你讨厌吗?
余藻摇头,孟煦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