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之前余藻也不懂孟煦洲为什么表情忽然变了。
在家见多了这个人也会因为开会太多,邮件看不过来,怎么又要上班了等等问题愁眉苦脸,他就习惯了。
他问孟煦洲:有这么不好吃吗? 孟煦洲答非所问,你会和我离婚吗?
余藻愣了:什么?
男人刚才还在竭力克制在这样的场合不可以像在家里一样肆无忌惮,却难掩靠近的欲望,挨着余藻,在别人眼里宛如巨型玩偶压在了中性玩偶身上,反差出了强烈的依靠感和需要感。
男人发型不似早晨处理棋院骚扰余藻的孙晁那样凌厉,他的声音在喧闹的室内只有余藻听得见,带着明显的失落和歉意:我没解决你的需求。
余藻失笑,这不是你的问题。
他握住孟煦洲的手,这双手昨天抚过他的身体,也亲吻过他身上因为那年跑车事故的伤疤。
孟煦洲从来不过问,对方的爱言行合一,余藻庆幸自己和他天然的肢体无障碍,却又怕这是上天遗漏的bug,要是收回后他要怎么办。
孟煦洲:是我的问题。
他声音低沉,蔫得也很明显,也没有任何名企管理者的包袱。
无所谓高级西装裤脚在这个地方黏上了小动物的毛毛,你说我要不要去做手术。
余藻:嗯?
下一秒他迅速坐直,什么?!
又准备偷吃的上桌小狗被他吓了一跳,迅速跳下沙发跑了,孟煦洲把自己的咨询页面递给他,余藻一看,孟煦洲就快到约体检的程度了。
余藻认真地看了孟煦洲半天,孟荳抱着蝴蝶犬找了另一个空位。
贺饮刚下播,看了看锅盖头小孩,又看了眼斜对角卡座的一堆已婚夫夫。
贺饮见过孟煦洲榜一的可怕模样,但没见过他现实生活的样子,问:你小叔平时是这样的?
小孩一张酷脸,现在算含蓄的。
贺饮下巴都快掉了。
他不知道孟煦洲说了什么,就余藻摸对方脑袋的娴熟手法,令贺饮忍不住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边牧。
余藻:也不用到做手术的地步吧。
他深吸一口气就为了把笑意咽回去,结婚对象的懊恼溢于言表,余藻也发现孟煦洲偶尔过分体贴他,是优点也是缺点。
他也不是易碎的瓷器,某种程度,他是经历过烈火炙烤的。
余藻说:那我们早点回去,这一次你都听我的,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