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饮都不知道余藻也有很像小朋友的时候,隔壁坐着的孟荳都比他稳重。
这还是余藻吗? 或许这就是没有任何变故前,余藻本应该有的样子。
贺饮:好吧,虽然
余藻笑了,看着贺饮问:小饮是不是在生气?
他笑起来的时候眸光都分外动人,和从前比完全不同,贺饮捂住脸,你都这样了我要怎么生气。
小藻你就是太替人考虑,我有种被你排除在外的感觉。
大大咧咧的人也有片刻的心细,贺饮从不标榜自己和余藻的感情多好。
如果要他说出朋友的名字,他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人是余藻。
贺饮忽然问了一句:我会是你想到朋友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的人选吗?
余藻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忍笑,贺饮喂了一声,也不用这么笑吧?还不如笑出来呢。
和严柘说话的孟煦洲听到了楼上的笑声,抬眼正好看见余藻掐贺饮的脸。
院子里灯光全靠草坪诡异的鸭子灯,养鹅的家居老板恶趣味也不少,贺饮下车还以为孟煦洲养了很多鸭子,没想到全是灯。
严柘:煦洲,你现在看上去像是要把贺饮杀了。
他捡起孔雀的羽毛,看了眼散露台说话的人,也不用这么警觉吧?
孟煦洲:有吗?
严柘:你自己照照镜子。
他忽然觉得贺饮说得也挺有道理,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出差,或者余先生出差,会有分离焦虑吗?
孟煦洲:没有。
严柘认识他多年,也勉强能从这张不喜形于色的脸看出微妙的遮掩,哦了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同样不谈恋爱的严柘家里一团烂事,见多了滥情,没怎么见过专情,看孟煦洲这样也觉得稀奇。
孟煦洲却心不在焉,显然顾忌朋友在家,不然早上去了。
严柘:你走吧,我再玩会孔雀。
他想起今日中断的拍摄,问了一句:有没有考虑在家里拍?这里不比你精心布置的样板间好多了吗?
孟煦洲:我去问问小藻。
很快贺饮就下来了,他看上去怒气冲冲,鉴于孟荳睡了,走路又很小声。
他走到坐在院子里的严柘身边,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