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冷漠地看了眼自己的生理反应,仿佛那东西没长在他身上,“效果不太好,”他说:“你之后也打算用这种方法安抚来就诊的哨兵吗?”
柏诗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阿穆尔:“换个方式吧,反正都差不多,还不如和他们坐着干瞪眼。”
“别再让其他哨兵碰你,不是所有人都有很强的自控力,你喊停他们就停了。白姨应该让你把哨兵很危险这句话刻在桌子上,每天背三遍。”
柏诗撇撇嘴,如果阿穆尔不是熟人她今天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我知道了。”
“但是我可以。”
“?”
阿穆尔却没解释,他站了起来,上半身衣服的褶皱稀稀拉拉落下来正好盖住那块暂时不能见人的地方:“治疗很愉快,我会打五星好评。”
“下次见,柏诗向导。”
———————————————————— 柏诗收拾用过的水杯时还在想,阿穆尔最后连名带姓地叫她向导是不是意味着她做的不错,所以才承认了自己向导的身份。
她无意识地用布来回摩擦杯口,访客通知系统突然响了:“您好,柏诗向导,您的下一位访客将要到达接待室,请您立即准备。”
柏诗的工作服还没换,“竟然还有人吗?他还有多久到门口?”
电子音:“十……”
柏诗:“十分钟啊,那我去换个衣服。”
“九,”
柏诗:“???”
“八,”
“你怎么不等他进了门再提醒我!”
柏诗狂奔进休息室,把外套一扯丢在地上,随手拿了套新的两秒穿上,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去,几步跳上办公椅坐好。
“抱歉,柏诗向导,当有预约的哨兵到达一楼大门时我们会向您发送通知,您拥有准备的时间长短取决于这位哨兵从一层到达接待室所用的时间。”
“这位哨兵从一层到达五层只需要十秒,所以请容我反驳您,并不是我通知的不及时。”
“同时,我需要提出,如果不是您在水池边进行反复无意义的行为浪费了时间,您不会现在如此窘迫。”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怪我和我的访客喽?”
“请您不要强行解读我的意思,柏诗向导。”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柏诗朝他喊了句:“请等一下,”然后继续和“它”聊天:“好强的攻击性,怎么感觉你比萨满还灵活,你叫什么?”
“……”
“名字不能说嘛?”
“……”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柏诗生气地扁了扁嘴:“我去问别人也一样,管理向导工作系统的叫什么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吗?”
“……”
“它”仍旧在装死,也可能已经离开了。
柏诗又叫了它两声,没有回应,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柏诗只能喊:“进来吧。”
门被推开,丰明晰挑着眉进来,“我这回敲门了吧?你让我等我还在外面乖乖等了好久。”
柏诗:“很久?你砸到脑袋感受时间流逝的那块地方坏了吗?”
丰明晰:“?你怎么又说我,我这次可是你的客人!”
柏诗:“……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了都。”
她朝丰明晰招招手:“过来坐。”
丰明晰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在椅子上坐好后又往前扒拉着桌子凑得更近,他其实还不需要精神疏导,但仍旧用掉了这个月唯一的一次进白塔寻求向导帮助的机会。
柏诗:“你怎么来了?” 丰明晰:“老大说你因为没有访客偷偷哭鼻子,让我来给你捧个场。”
骗你的,其实只是想看看你。
柏诗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在开玩笑,想怼回去,又想到这家伙是自己现在的客人,硬生生忍住了。
“我问你个事,”柏诗跳了个话题:“白塔里管理向导工作系统的叫什么名字?”
“你在说什么?”丰明晰被她问迷惑了:“白塔只有萨满一个人工智能,向导工作系统是固定程序,毕竟只是简单的分配工作而已。”
柏诗:“?”
柏诗:“你觉得萨满会闲得没事偷窥向导怎么工作吗?”
丰明晰:“怎么可能?这么变态的事正常人都不会做吧!更别说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了!”
柏诗眉头皱起,她思考的时候喜欢用牙齿抵着手背上食指的掌指关节,会有些略微的痛,但并不妨碍她大脑的运转,疼痛促进思考。
那么,“它”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