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权见她态度坚决,没再继续劝,只是面前的酒杯再也没有端起过。
在不确定她会不会喝醉的前提下,他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
往后的时间,路权一面盯着她,一面配合花牛回忆往昔。
花牛酒后话特别多,脱下昂贵的西装随手扔在一旁,勒起衣袖大口撸串,说起以前在山里并肩作战的故事,他眼底燃起火光,整个人热血沸腾。
“权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在北面被乌帮那群人围堵时,你带着我们几个直接干翻对面几十人,那场面血腥又刺激,现在回想起我都忍不住敬佩自己的神勇,当然,你是主要战斗力,我们也就在后面干点补刀的事。”
路权嘴角扯出一丝释然的笑,“以前的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花牛听完沉默片刻,借着酒性说出心里话,“那年你离开的那么决绝,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回来这里。”
他侧头看了眼正用筷子专心致志戳花生米的沉漫,自嘲地笑了声,“我不答应,她也会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后面那句话花牛没听清,他也没追问,其实从沉漫出现的那一刻,花牛就能看出路权对她的心思,光是看那双藏不住情愫的深瞳,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移开过。
想到这里,花牛摇头笑笑,举杯喝了两口酒。
没有情感经历的男人就是这样,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则赤裸又直白,一眼便能看穿。
*
夜深了。
灯红酒绿的黄金时间,衣着暴露的站街女们在街边站了一排,过往的男人无一幸免。
店外跑来两只流浪小狗,成功吸引路权的注意,他让花牛看好醉态初显的沉漫,自己跑去后厨要了两碗粥放在店门口。
小狗嗅到米香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路权站在离它们一米的位置,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沉漫两手托着下巴,只觉得此时天旋地转,刚才喝得太猛,完全低估酒的后劲。
她歪头凝视着不远处的几个站街女,她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沉迷喂狗的路权,一边笑一边捂嘴说话,沉漫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们在聊什么,或者是在意淫什么。
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疑惑,趁路权不在,她转头问花牛,“你们以前在佤邦时,会不会偶尔下山找女人做点什么?”
“那必须做点什么,不做还是男人吗?”花牛板脸严肃,随即大笑,“我们差不多半个多月下山一次,给我憋得哟,恨不得天天下来找快乐。”
沉漫直截了当地问:“路权呢?他也和你们一起吗?”
“权哥?不不不。”花牛连连摆手,下巴冲男人的方向抬,“我们找女人发泄的时候,他从来不参与,要不喂喂流浪猫狗,要不一个人找地方喝两杯。” 她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忍得住?”
“那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我想过他身体不好,甚至性取向有问题。”说着说着,花牛忽然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直到有一次我喝多了,权哥也喝了不少,我借着酒兴问了这个问题,你猜,他怎么说?”
沉漫猜不出来,摇了摇头。
花牛神秘地勾了勾手指,沉漫好奇凑近,听见他在耳边说:“权哥说,随便和女人上床是对爱情最大的亵渎。
“!!!”
沉漫直接瞳孔地震,端起酒杯狂喝两口酒压压惊。
这么矫情的台词能从路权的嘴里说出来?
妈呀,出现了。
她最害怕的纯爱战神。
——
小菜鸡要醉了,喵摩拳擦掌,准备干活,哈哈哈~
红烧肉还在锅里炖,凉菜端起来给大家开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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