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有悲鸣声和嗡嗡声,在风声中仍然清晰可闻。奎因转过身,一大片意识扰乱器火花击中了帆布,让帆布内部绽放出万花筒一样的光芒。少量的火花从她把帆布割开的位置迸了出来,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他们只是因为运气好才没有被击中。
她的目光向下扫向远处的海洋,感觉到绝望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快要把所有的理性想法都遮住。从帆篷上往下跳这个念头很可怕,但是几乎没有选择了,她也无法想象追逐他们的人会在胸前绑着活跃的意识扰乱器的情况下跟着他们跳下去。那样的话就太疯狂了。
“我要跳了!”她说。
奎因没有等约翰回答,也没有等她自己的勇气消退,她向前一扑,沿着帆篷的斜面向前跑去。她立刻猛地向前冲刺,跑动的时候双脚陷进帆布之中,滑动着。与其说是跑步,这更像是滑冰,而且也太快了。每时每刻都感觉她就要栽个跟头,然后往前失控地翻滚出去。
最终奎因确实失去了控制,她向前移动的距离超过双脚的步伐。她趴到帆篷上面,然后向下倾倒,翻着跟头往下落,帆布承受住了她的每一次下落,将她往上弹去。
“他们追过来了!”在她终于在帆篷下部停住时,约翰在上方喊道。
他就在她身后,仍然站着,但是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她不确定他能否停得下来。他向前一扑,然后向前一滚,停在了距离她几码远的地方,帆篷在他身下翻动着。
在他们上方,所有六个男孩全都冲下了陡峭的斜坡,就像蒙古部落纵马穿过俄罗斯的大草原一样。
风将意识扰乱器的悲鸣直接送到奎因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