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伤害任何人?”忍一边打他一边说道,“你扰乱了我父亲的意识,他把头撞在石头上自尽了。你还能想象得到一种更可怕的死法吗?”
“意识扰乱器开火是一场意外。”约翰告诉他。约翰和忍绕着圈,他将忍推开。他脸上被忍打过的地方肿了起来,疼痛感觉很好。当时约翰没有等在那里看阿利斯泰尔死去,他一直都避免想象对方死去的情形。他为什么不肯听真实的情况呢?
“那是我的错,是我把意识扰乱器带到了庄园里,”约翰承认道,“但是我从来都没打算让任何人用它开火。你父亲用来调整他仪式剑的设备让我们的肌肉痉挛,意识扰乱器无意中开了火。”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想对忍解释这一点,忍没有给他机会。
“你打伤了奎因,她差这么一点儿就死了。”忍说道。
约翰不想再打他了,忍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他确实做了这些事情。
约翰一直后退,直到被逼到碗形空间边缘的碎石堆上。他在四散的石头上滑了一下,忍再次踢他的腿,将他踢倒了。
“她差点儿死了,约翰!”忍倾身向前,将拳头瞄准了他的脸。“就因为你想要一把仪式剑,就因为你太贪婪了。” 忍挥出了这一拳,约翰在他拳头打中之前躲开了。最后这个词终于激怒了他。他从来没有出于贪婪做任何事,全都是出于责任感。
约翰重新站了起来,质问道
:“贪婪?”
“太贪婪了!”
忍扑了过来,约翰抓住了他,两个人再一次扭打起来。
“你知道布里亚克恨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打算让我成为探寻者,”约翰在他们搏斗的过程中说道,“你知道这个,对此你也很满意,因为如果我被解决掉了,你就可以占有奎因了。你希望我失败!”
他挣脱了一只手,往忍的肚子打了一拳。忍回以一记愤怒的上勾拳,将约翰打倒在地,让他的脑袋不停地眩晕。在忍倒在地上的时候,约翰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拉近。
“奎因在彼处发现了我,她在救我,”忍嘶声说道,“即使在我做了那些事之后,她还是来找我了。你怎么可以伤害一个如此无私的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约翰问道,现在真的感到好奇了。他用莫德教给他的集中注意力的技巧止住了眩晕。
“闭嘴。”
忍抡了一拳想把他打晕,但是约翰已经打够了。他向后一滚,脚伸到约翰胸膛下面,将他踢飞了。忍痛苦地向后蹒跚退去,失去了平衡,跌进碗形空间岩壁根部的深水潭里。
约翰看到水面下挥舞着的四肢,还有忍破破烂烂的斗篷,当忍没有马上浮出水面时,他跑到了水潭边。他伤得到底有多重?约翰将斗篷脱下来,想要潜入水中,但是他还没走到水边,忍就浮出了水面,喘息着。他拖着身体爬上陡峭的岸边,浑身湿漉漉的,身体发着抖,如同一个从北方海洋中出现的红发维京人。
他一跛一跛地上了岸,向约翰怒目而视,然而冷水将他的斗志都吸走了。他脱下斗篷,开始一言不发地脱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在忍的衬衫下面,约翰可以看到新新旧旧的瘀伤遍布他的躯干。最近忍过得不太顺利。
“我对奎因和你的父亲犯下了那些错误,即使我没想要最坏的情况发生,始作俑者始终是我。”约翰说道,“告诉你我很抱歉没有任何帮助,不是吗?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弥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从玛吉那里救出来?”
忍将他最后几件衣服脱下来扔到岩石上,约翰将自己的斗篷扔给了他。忍没有看约翰,勉强对他点了点头,将斗篷裹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