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说的晦气点,就是万一在半路跌落悬崖,那也是个饱死鬼不是。 陆政:……
地上的篝火闪烁,陆政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此刻的他,心情无比沉重又带着些许懊恼。
他,恐高。
刚刚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忍住了心底的恐慌,以为路的尽头就是悬崖村。
到了才发现,路的尽头是悬崖村没错,但是,得上悬崖。
去悬崖村肯定是没法去的,只是现在就为难了,出村一趟不容易,他要如何回去?
江言看出他脸上的为难之色,再次劝解道:“要不你别上去了,我陪你在这儿歇一晚,明天你就跟着去赶集的老乡回城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未来大舅子的要求他总不好过分拒绝。等他到现场看了情况,自然就清楚了。
陆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有些沮丧道:“实不相瞒,我不怕别的,就恐高。”还怕死。
都说医生看淡生死,但真正学医当了医生后,才知道个中滋味。
不管别人看不看淡,反正陆政没看淡,反而惜命的很。
“恐高?”江言嘴角微抽,幽幽道,“哥,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悬崖村在悬崖上是开玩笑的吧。”
陆政:……
……
悬崖山脚下发生的事情陆柠是不知道的,她这会儿正忙着安抚花大叔的情绪。
花大叔,也就是叫花子大叔。
不管陆柠他们怎么问他的姓名,他就是不说。最后实在被问烦了,索性说他姓花,叫花子的花,喊花大叔就成。
此刻的花大叔,正抱着他的二胡坐在工地门口生闷气。
他的二胡在今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磕掉了一块漆。这可把他心疼坏了,二胡就是他的命根子。
这不,连饭都不吃了,也没心思再帮着干活,就坐在门口生闷气。
从上午开始,到现在下午六点,中间愣是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
这可把干活的工人师傅给急坏了,好歹一起混了好些个月,没有亲情也有朋友情。
这不,他们赶紧兵分两路,一路跑去找郑程,一路跑去找陆柠,让他们来想想办法。
“哎呀,花大叔,别伤心了。”陆柠围着花大叔团团转,边转边宽慰道,“等明天店铺开门,我去给你买把新的二胡怎么样?”
眼看着房子都要修好了,谁知道会飞来横祸,掉块正在贴的外墙砖下来。
还好有二胡在,否则砸到的就是花大叔。
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陆柠几人都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