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阿娇推着轮椅上的初言在医院的公园里散步,自从在手术单上签了字以后,初言便没有再笑过,她甚至连走路的力气也不再有,而是必须靠着身下的轮椅来行走。
阿娇默默的推着初言,在一处公园的廊桥下,她停了下来。
重叹了一口气,她走到初言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阿娇握上了初言一双冰凉的小手。此时,微风吹过,耳侧的长发吹卷到她苍白的脸侧,然而,她却好像根本没有知觉似的。
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生机。
阿娇忍不住伸出手心疼的替她捋了捋耳侧的长发,终是开口哑声说道:“初言,若是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然而,听到阿娇这么说,初言只是将目光在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的盯望了片刻之后,终是将一双涣散、漂移的目光盯向了天空。
她几乎是在用虚弱的气息出声:“阿娇,等做完了手术,我想去美国,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阿娇再次重叹了一口气终是涩苦的笑道:“恩,我让权正寒给你办出国手续。离开这里也好,时间,总是可以冲淡一切的。”
再次推着初言在公园里溜达了一会儿,就在阿娇推着她向病房楼走去的时候。
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一头波浪卷发的高挑身影,正缓缓的向她们走来,由于她眼睛上戴着一个将脸庞几乎遮去了三分之二的墨镜,阿娇与初言并没有注意到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