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很容易,我会给所有的记者朋友打电话,到时候他们会蜂拥而至的,我知道,这也许对死者不敬,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谢谢你,对了,还有,你在那里有黑社会的熟人吗?在我要去的那个城市。”
“是的,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吧,最长不过四天。”
“好的,我会去机场接你的。”
赛斯下意识地瞥了文森特一眼,他有些担心,但他相信朋友,他会把掩护工作做得很好。
赛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从那个左臂的伤口,莫名的感受正在慢慢扩散,他希望那是疼痛,因为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牧师的哀悼词接近尾声的时候,文森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看向这边,他赶紧把它关掉了。半分钟之后,铃声再次响起。文森特只好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怎么了?”他回来的时候,赛斯问。
“只是一点小事,他们总是喳喳呼呼的。我负责的那组被试出现了一个空号,那家伙用两个假名字骗了试验报酬,但是,却没有填写一张答题纸,在统计的时候,研究员发现了这个问题。”
赛斯没说话,继续感受着疼痛。几分钟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葬礼结束是十点整,之前在外面围观的那群记者就蜂拥而上,他们的目标是帕特罗侦探和他的助手。
尽管曾经有和记者合作的经历,但是,帕特罗仍然很讨厌这些无孔不入的煽风点火者。他认为他们就是围着一块臭肉嗡嗡乱飞的苍蝇,他原以为他们是冲着菲尔夫妇来的,但他马上惊讶地发现自己变成了那块肉。
帕特罗无心和记者们周旋,他一边摆着手避而不谈,一边透过密集的“苍蝇群”观察着,他发现赛斯不见了,而文森特正对着这边笑,他也对文森特回笑。他很快便悉穿了这个小把戏,他们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他的助手昨天晚上就把赛斯预定机票的事情告诉他了。 “你跟他坐同一班飞机去,”帕特罗这样对助手说“但是不要离他太近,要注意他调查到了什么。我会搭乘晚一点的班机,到时候再与你汇合。”
既然那个赛斯?沃勒会去那里,那么他一定有与我相似的想法。为什么不让他去调查呢,他可能会获得更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