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兰呆了半天才开了口“沃勒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遇到一群小流氓,欢迎光临啊,两位警官。”医生满不在乎地笑笑,把昨天的事一笔带过。 马克这时候也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医生喜出过望。吩咐大家都不要走,今天中午务必要一起吃饭。萨姆兰试图婉言谢绝,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
“呵呵,萨姆兰警官,你在说些什么啊。你们两位才是这里的稀客,一定要留下来你要是再不答应,我现在就给警局打电话,说我这里失窃了,再不然说我犯了罪也可以。”
警官没词儿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医生很高兴,马上打电话给小埃迪的母亲卡莱尔小姐,叫她午休时候赶快过来,又让小埃迪和马克回去请乔纳森先生和洋子小姐,接着嘱咐安妮去买一条鱼回来。医生打算向大家展示中国厨艺。
“两位,你们来找我肯定没料到会一起用餐吧。那么,有什么事情,请跟我上楼吧。”等人们都去忙活的时候,医生把两位警官请到楼上。
“啊,是啊。沃勒医生,你觉得小埃迪的病情怎么样?”
“似乎有些倒退,不算严重,一般的咨询过程也都有这样的一两次反复。”
“那么,玛莎女士呢?”
“玛莎女士还不能算是我的病人,她只是来过一次,实质性的工作还没有开始,我说不好。”
“您不能肯定她杀了人。”
“不,我不能,我能肯定的只时,她受过很大的刺激,可能造成了心理防御机制的激增,别的我现在还不清楚。”
“是么,医生,请您看一下这个。”萨姆兰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只长钉。
“这是在哪儿发现的?”沃勒表情严肃地盯着袋子。
“是从艾利先生的衣袋里,凶手把它留在那儿,横置着。”
“嗯,您想知道什么?”
“不,我不确定您能看出什么来,我只是想问问您的想法。”
“唔,”医生沉吟良久,忽而笑了“警官,您对中国语言有多少了解呢?”
“嗯?不,很不了解。”萨姆兰很纳闷。
“嗯,这只钉子横放在口袋里,就好像我们人躺着一样,中国话里面躺着就是倒着,而倒着也是倒着(倒立着的意思),我认为这只钉子,是倒立着的意思。”
“啊?您是说这个人对中国文化有所了解?”
“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想不到,所以才这样信口胡说的。罪犯不可能对中国文化了解至深,就算是真的很了解,他又为什么留给你们警察这样的信息呢?留言你们完全看不懂,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不管是割去面皮也好,还是毁坏性征也好,至少在凶手看来,这肯定是有意义的。那么留下来的火柴硬币和钉子都是一样的。它有着某种意义,但是,决不会像我刚才所说的,那也过于隐晦了!但是,警官,要先确定艾利确是被面具杀死的才行啊。可是”
“可是,这个案子又不像杀手所为,这正是我们的难处。”
沃勒医生十点钟炖了牛猓娴木褪锹淮蠊r缴置ψ派沼悖耆前粗泄缥杜胫啤0材菰谝槐甙锩皇迸雠鲆缴缓笏突赝非浊姿?/gt;
饭桌也是按照中国习惯布置的,在接待室里支上了一张大桌子。萨姆兰、卡洛斯、乔纳森、洋子、小埃迪、卡莱尔、安妮和医生八个人围坐一圈。噢,当然还有马克,这里有它专用的食盘。菜的样数虽不很多,但也算是丰盛了。医生特意拿出了珍藏的中国酒,为在场的每个人满上一杯。萨姆兰起初不肯,但拗不过医生,也只好喝了一口,看着萨姆兰被辣得伸出了舌头,在座的人都开心的笑了。
吃饭就是吃饭,萨姆兰守规矩地没有提起一点有关办案的事。大家的心情在酒精作用之下都有些飘飘然了,他们欢畅地聊在了一起。萨姆兰和乔纳森提到钓鱼和往事,不觉哈哈大笑;安妮与洋子谈起闺中密事,声音越来越小呢;卡洛斯和卡莱尔似乎一见钟情,他们在议论感情和生活;小埃迪则干脆下了桌,逗着马克;至于沃勒医生,就像中国大家庭里的厨娘,忙来忙去,给大家斟酒,听大家聊天,不时还要看看鱼烧好没有,是不是需要加些调料
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午饭,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当时他们知道这一点,也许会合影留念吧,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