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玛,我只记得叫埃玛,姓什么忘记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老人院好像叫‘高地老人院’,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这个平原上的城市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你没有骗我吧!”那加追问道。
“不,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干嘛这么说。”
“一个杀手会把这些告诉别人吗?”
“你说得对,杀手确实没有朋友,但至少有可以信赖的人,每个人都需要有这样的人。我们就是彼此信任的人。”
“那好吧,如果你欺骗我,记住,你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放心吧,那加,我了解你的手段。”
“啊,对了,还有件事很奇怪,连‘白牙’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奇怪之处。”
“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你们见到那个老太太就知道了。”
白,白人?这是怎么回事,被面具杀死的黑人杀手的母亲是个白人?“爱德华”并非不相信跨种族可能产生爱情,可这实在很罕见。
埃玛。米立特呆呆地坐在轮椅里面,对护士的话充耳不闻。两眼茫然无神地半睁着,嘴角挂着擦不干的唾液。她双手搁在轮椅扶手上,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没有能力转动轮椅,她的手只是搁在那里,仿佛早已忘记了那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爱德华先生,我恐怕您真的无法开始您的问候了,她得了老年痴呆症。”护士小姐叹了口气。
老年痴呆症“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多想,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喂,沃勒,”手机传出那加的声音“快回来吧,没必要查了。我们被斯波兹那个混蛋骗了!我刚刚想起来通过朋友查问了一下,埃玛。米立特根本就没有结过婚,也从来就没有过孩子!那个混蛋!”
“爱德华”有些失望地合上电话,又追问了一句“护士小姐,米立特太太什么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
“十几天前吧,差不多就是那时候。”
十几天前?!“爱德华”瞪圆了眼睛。
“跟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不过既然您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您好了,”护理长翻开一摞记录“还希望您能保守秘密,您看到外面的围墙了吗?您现在之所以能看得见是因为我们这几天才加高的,就是因为出了这件意外。哦,在这里,3月10日-12日之间,埃玛。米立特从我们这已显荷衩厥e倭恕n颐欠11质窃?1日上午早餐的时候,我估计她应该是10日晚上离开的。因为那段时间,米立特太太的情绪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估计她是自己离开的。12日的早上,我们发现她又回到养老院的大门口,不停地哭,不,还不是哭,应该说只是抽泣,面无表情地流泪。一天之后,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心理医生分析可能罹患老年痴呆症,也可能是精神受到猛烈的刺激。总之,警方那段时间都在忙着面具杀手的案子,米立特太太失踪后又很快回来了,他们就没理会。我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也不能做什么。”
3月10日-3月12日凌晨,正是这个时间段里,黑人杀手“白牙”被杀死了
“很好,谢谢你,护士长。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入院的费用是由谁承担的呢?”
“这个,说起来也很奇怪。她是自己来的,不过,在她到来之前,就有人为她汇了一笔款子,差不多可以够她在这里住上十年的。哦,我忘说了,她是两年前住进来的。”
“那么,米立特太太现在多大岁数了。”
“嗯,你等等是,63岁。”
“63?!可是,她看上去有八十多了!”
“是的,她刚来的时候,生活还能自理,差不多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住院老人,但她十几天前回来之后,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在加速衰老为什么?
“赛斯,怎么这么慢?”那加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来看看这个,是她的身份资料,你看,没有结婚记录,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领养过任何小孩儿。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那加,她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沃勒摘下眼镜“不过,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我们先回去,我希望你入侵警局的网络,查找强奸犯的记录。”
“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牙’不一定是爱情的结晶,他有可能是在埃玛。米立特被人强奸之后生下来的,被一个黑人强奸。也许我们会有发现,‘白牙’死的时候是33岁,那么,我们要查1968年到1970年之间所有的强奸记录。”
“不过,案件也有可能未被受理啊。”
“是的,有可能,不过值得试一试。”
“嗯,那没什么难的。对了,埃玛对儿子的死怎么看?”
“不,我不知道,因为埃玛已经疯了。”
“疯了?”
“是的,尽管老人之家的人们说她是老年痴呆症,但我不那么认为,很可能院方在推卸责任,推卸老人失踪后至疯的责任。她在10日晚或11日凌晨被人弄走了,12日被送还,恰巧在那时候她的儿子被面具干掉了,然后她就疯了,这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道了,可这能提供什么线索?”
“线索还是没有,不过,杀手想干什么,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说说看。”
“是游戏,玩人性于掌股的游戏”
沃勒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是,那加感到一股寒意
“咦?前面好像在临检。”
老远的路口,有几辆车排队等着,两辆警车停在那里,几名警察在招手叫前面的车停下来。沃勒和那加相互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