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崔拂衣顿了顿道。
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应当带应缺离席,毕竟如今几桌人皆小心翼翼,故作淡定,窥探他与应缺言行。
应缺显然并未有任何要离去之意。
当着王府众多人之面,他语带歉疚,夫人,你嫁与我,不得夫妻之欢,不得子嗣之喜,要与我这行将就木之人共处一室,如今还要因此为人所嘲,实在委屈。
崔拂衣脑中浮现前不久应缺听话本有言。
那时应缺便让他以清白回讽他人,不在意自己半点名声,如今竟也如此,当真身体力行为崔拂衣示范,如何以这等这等方式回应他人攻击。
崔拂衣一时想笑,却又心疼。
他的夫君,竟将自身伤口化为利刃,为他披荆斩棘。
应缺虽是异类,却是只为他而已。
一时之间,崔拂衣竟也不去在意应缺所说的私房话为众人所听,他只想让应缺莫要再继续,众人听了这番话,只会对崔拂衣心生同情,却对应缺嘲笑于心里。
便是心里,崔拂衣也不愿意。
这些我并未介意。崔拂衣又给他喂了一颗糖丸,只愿让他嘴甜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