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不过稍稍看上一眼,便匆匆别开眼去,单单瞧着,他便想到上回凉亭中,那非同寻常的吻。
应当是吻吧?
应缺未曾对此有任何解释,自那日回院后,崔拂衣也不曾提起。
却心中隐隐知晓,那吻与他轻描淡写,玩笑般的舔舐并不相同。
而今他们之间,也与从前似同非同。
他们仍然夫妻,仍相敬如宾,却又不仅仅相敬如宾。
夫人瞧我,我便当自己貌美如花,被夫人时时惦记了。应缺玩笑声响起。
崔拂衣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又将目光落于应缺脸上、唇上。
他面色微有些许不自然,却仍未退去,似羞似恼道:别的暂且不提,夫君这面皮,倒是比往日结实许多。
应缺自觉自己始终如此,未有厚薄之分,崔拂衣这般说,定是从前不甚了解,如今更要多多了解才好。
他伸手环住崔拂衣腰身,微微笑道:夫人莫要冤枉于我,不信,便亲自瞧瞧。
他眼尾微挑,满含笑意。
笑意似能传染,渐散于崔拂衣眉眼,令他时时别开眼,又时时转回眸。
他大约是极爱眼前这双眉眼,渐沉下头,俯身吻去,从眉梢,至眼尾终于唇畔。
由浅尝辄止,到缱绻缠绵。
眷恋久久,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