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缺也并未催促,就这般静静等待。
半晌,方听见崔拂衣道:我喜欢做官,亦自觉在朝堂中能如你所说,波澜壮阔,精彩纷呈。
但那不过是种生活状态。
但你他抬眸望向应缺,从未觉得自己竟如此热爱眼前人。
你是我的珍宝。
无论如何,也不愿舍弃。
若在未遇应缺之前,崔拂衣应当会喜欢在官场升级,但若是如今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虽有遗憾,却仍会摘下官帽,毫不犹豫。
应缺眉眼弯弯。
下一刻,崔拂衣便觉手中似被塞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瞧,一枚头发编织而成的同心结静静躺在掌心。
既如此,我便算是嫁与夫人,夫人可要收好了。
嫁之一字,有归附,归属之感,远比娶更令崔拂衣动心。
手中同心结不知被人编织多久,又编了几次,它分明那般轻巧,那般脆弱,轻轻拉扯,便会变形松散,崔拂衣却当真感到它宛如珍宝。
半晌,他蜷起手指,小心握紧。
我收下了。
既收下它,也收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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