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胤云心中一凛,方才明白原因。原来,竟是邢梦縈从中牵线。凌胤云欣然道:「卑职定当全力以赴!」
正当他以为结束之际,白子嵐补充道:「王上,卑职以为方才之事,定是有人想挑拨离间,让王上怀疑雪泉关将士忠诚。不若这样,王上派胡将军前去视察,一来安抚军心,二来观其忠诚,避免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滇成王欣然道:「白将军,此计甚妙,便按你所言去做!」确认处置妥当之后,滇成王方才离去,徒留白子嵐和凌胤云两人。
凌胤云皱眉道:「为何让人跟我去雪泉关,难道你不信我吗?」
白子嵐笑道:「你错了,正是信任你,才会这么做。」他沉下面色,道:「此事并非这般简单,你切勿大意。你还记得我说过雍山君,在外有批刺客吗?」
凌胤云点头道:「我没忘记。」
白子嵐道:「这次冬猎,除了东原山,便是西帆山。虽然我不确定,但我猜测他们打算在那里,刺杀太子,引起骚动。」
凌胤云惊道:「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有禁卫军封山。」
白子嵐瞥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伍然与其交过手,他告诉我,若非他乘着夜色躲起来,否则肯定没命。那群刺客非常厉害,少说百人,均以一挡十,就算禁卫军也未能是对手。」
凌胤云半信半疑,道:「这真的能办到吗?」
白子嵐道:「若要一举歼灭禁卫军,委实困难多了。但若仅挑一处,攻出破口,衝上山来,杀掉太子,并无不可能。」
凌胤云问道:「既是如此,这跟我们有何关係?」
白子嵐微微一笑,道:「返回雪泉关有几条路,我要你走靠近西帆山那条。由你当诱饵,引他们出来。雍山君拉拢不到你,定会毁了你,避免你成为祸根。那些刺客便是最好工具,替他执行此事。」
凌胤云不悦道:「这可不成,王上命我护送泉夫人,我不能让她犯险。」
白子嵐道:「不,这样正好。这群刺客若知泉夫人也在,更有可能出手。因为这样一来,即便你逃走,若泉夫人遭遇不测,你难辞其咎。」
凌胤云摇摇头,道:「王后不会答允的。」
白子嵐微微一笑,道:「你错了,我与她接触过,她也赞同此事。若是刺客,在西帆山行刺,说不定连滇成王都一併杀掉。届时,她便失去最大倚靠。对她来说,怎可放弃得来不易的权力。」
凌胤云讶然道:「她竟不惜让泉夫人牺牲?」
白子嵐笑道:「何来牺牲?若你安然保护她,不就完事了。她亲口说了,此事定由你陪同,否则一律不允。她是信任你,才肯点头此事。」
凌胤云虽有迟疑,但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若在滇成王和祈泉之间抉择,正常人都会选保住滇成王,这也无可厚非。凌胤云抬头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让王上派胡将军跟我?」
白子嵐解释道:「胡潭乃亲太子派之人,若由他率兵遭遇袭击,事后我便可放出消息,挑拨离间,让太子以为雍山君针对他。」
凌胤云不以为然道:「他若是太子的人,说不定我在路上便被他杀了。」
白子嵐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放心好了,并非所有靠近太子的人都是这般小人。胡潭乃正直之人,单纯认为太子为未来国君,才为其效力。」
凌胤云不满道:「你还真不遗馀力,把我推入火坑。」
白子嵐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说了,我正因为信你,才肯让你去做。若换作其他人,这跟羊入虎口没两样,我怎会这般糊涂。」
凌胤云自知拗不过他,无奈之下,只得回帐准备。他甫至帐中,便将今日之事告知季氏姐妹,两人闻知此事,便主动请缨,想陪同他返雪泉关,却被他拒绝。季夏荷露出哀怨神色,幽幽道:「我们想跟凌爷在一起。」
凌胤云皱眉道:「这次是诱饵,并非回关。若我活下来,必带你们走。我凌胤云对天发誓,决不食言。」
季冬梅盈盈跪下,依偎他怀中,眼波柔情似水,道:「凌爷,此次行程,你切莫小心。伍副将乃剑中高手,对方能将他杀退,必不容小覷。」
凌胤云道:「你们不信我?」
季冬梅抿起朱唇,不依道:「并非不信,只是担忧。世事难料,无人可知。再说,凌爷心系雪泉关,或许事务繁忙,便将我们忘了。」
凌胤云叹道:「这不正是不信我吗?」
季冬梅爬起身来,挺起酥胸,秋波流动,美目深注看向他。凌胤云被这动人模样,轻触心弦。倏忽间,他心中一惊,暗忖道,若她们认定此为最后一夜,要求想侍寝,这该如何是好?所幸季冬梅仅微微一笑,道:「明日之战,对凌爷十分重要,让我们为你推拿,缓和筋骨好吗?」
凌胤云怔了怔,点了点头,他松下一口气,却又感到惋惜。男人便是这样,虽担忧情感负担,但对方一脸淡然,反而產生失落。
凌胤云躺了下来,任由她们揉捏,片刻,凌胤云发觉不对劲,她们的手越按越慢,有气无力。只见她们容色一黯,垂头不语,似是心事重重。凌胤云这才恍然,原来她们对自己没信心,认为此战凶多吉少。
凌胤云端坐起来,轻声道:「别担心,我定会回来。」不等她们回话,他挽起两女纤细腰肢,拥入怀中,紧紧搂住,在两张俏脸蛋上各轻一口。片晌之后,他忽感倦意涌上,侧身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