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了,他们救了他一命,他只是在报答他们的恩情罢了。
一命换一命而已。
真是可恶,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遭这种罪。
*
可因用裙摆当做兜,兜了一些水果回来。焦土之上植被难存,但好在还幸存着一些进化过的耐旱植物,她很幸运,摘了些看上去又大又甜的。考虑到维希的身体状况,她抄起它们就往回跑。
“维希?”
可因返回找到他的时候,他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灰暗的皮肤上泛起肉眼可见的不正常的红,她慌张地跑过去,果子撒了一地也顾不上,蹲下身无措地按住他。
“维希!你感觉很热吗?”她触碰到他的身体,烫得吓人,裙摆不经意扫过他身体,维希立刻抓住那抹凉,艰难地将她推倒在地。
求生的本能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只是觉得好渴好渴,刚好有一个温凉的家伙倒霉,遇到了亟需解渴的他。
“等等!维希,你要是渴,那边有果——噫!”
可因面对重伤到快要死去的黑暗精灵也无力反抗,抬起手阻挡他,却被他捉住手腕,一口咬在腕骨处,血液涔涔流入他口中,她好痛,但是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最主要的是,他的牙没有卡斯利尔的兽齿尖锐,经历过那样刻骨铭心的痛之后,黑暗精灵的咬伤就显得只是一次普通的刺痛。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腕内侧,伴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他的下巴上满是她的鲜血。
维希渴极了,高烧让他缺水又失去理智,嗅觉早已失灵,眼皮也沉重得快要睁不开,只要是液体,给他什么都可以。
也许是她开始难受了,可因抽了抽手腕,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可他哪还有理智可言,机械地吞咽着血,她被毫无节制地流了好多血,心里害怕又惶恐,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死的,狠了狠心,闭上眼向后仰起脑袋,随后猛地往前一撞——
一声清脆的爆栗声在两个脑袋中间响起,可因脑瓜子嗡嗡的,眼前一片闪烁的白光。
“对不起,我实在是害怕……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嗯。”
他的嗓子还没好,血液从嘴角滑落,顺着下巴往下滴,殷红的血线划过喉咙,跟随喉结上下动了一轮。
“抱歉。”他补充道。
见他恢复理智,可因也松了口气:“呼……你没事就好。”
维希看着她,她的额头红了一块,是撞了他留下的,她应该很痛,可他毫无知觉。一个人临死前是不会有感觉的,反倒有种解脱的痛快。
是回光返照吗。
维希握了握没有触感反馈的双手,轻声说道:“顺便,再帮帮我吧。”
可因点头:“好的,你说。”
“我快要死了,”他又喘了一口气,显然他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就当是我、最后一个愿望。”
“………好。”
可因膝行往前几步,靠近了他,要听清他最后的愿望,而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后脑勺,缓慢地将她往下腹按。
她顺着他的力道趴了下去,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她也轻易明白了他的意思。
熟练地解开裤子上的搭扣,黑暗精灵的性器因为高烧而精神满满,啪的一声打在她脸颊上。明明主人连活着的余力都没有了,可它却反常地活力十足,可因心情复杂地闭了闭眼,张口含住溢出腺液的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