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猩红溅血的蛇断成两截,在破空声中从头顶的树枝上飞了出去。原本盘踞在树枝上朝楚荆吐着蛇信子的青蛇顿时鲜血淋漓,身子痛苦地扭动了几下,终于没了动静。
楚荆带着好奇心瞥了一眼陆随身后,果然被那血口大张狰狞不已的蛇头恶心到了,猝然发力推开陆随,捂着胸口又干呕起来。
为了挡着楚荆被溅了半身蛇血的陆随,剑还没收回来,委屈问道:“我就这么恶心你么?”
楚荆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摆摆手回头道:“不是……唔呕……”
陆随:“……”
见楚荆脸色发青,好似随时能栽下来,陆随也没心思同他开玩笑,扶着他离蛇的尸体走远了些,轻轻拍着他的背。
坐在树荫下,楚荆感觉似乎也好了点,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陆随帮他把水壶拧开,说:“喝口水。”
楚荆头疼之余还看了眼壶身,上面写着“陆”字。
“嫌弃?不喝就——”
没等他讲完,不知是嫌弃自己还是嫌弃他,楚荆将水壶悬空,仰头把水倒进了口中,嘴角溢出的几滴水流进了衣领。……讲究人。
陆随心道,楚荆浑身上下就一个毛病,太讲究。不过想想也是,楚荆是个文人,就该干干净净的,平时查查案子写写奏疏,要是让他上场打仗,恐怕连跑马都跑不直。
楚荆终于缓了过来,说:“多谢。”
陆随一开口就是:“你吃错药了”
“……”
楚荆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的水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吃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