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可破之!
然而下一瞬间,那衣袍破碎的小子一剑噼来,隔着百丈之远锁定他的剑气,仍然叫他心底吃了一惊,这一剑有点名堂,除了硬接,他似乎没有其它办法将这招剑式卸去一边。
白袍老者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硬接又如何?
右手一挥,十余丈长的剑光对着剑气汹涌对噼,急遽摩擦声,光耀点点,空中似乎下了一场剑气雨丝,落到哪里泥地上便出现一个个细坑。
力强者胜,很快剑光剑气对决便出现了结果,剑气消弭殆尽。
白袍老者突然身躯一扭,“嗤察”,一声细微刺破从他背后响起。
“本命剑气!”
老者和风细雨的脸上出现痛色和一丝狰狞,那柄自爆的飞剑中蕴藏着的一丝剑气,伤到了他,又是一个意外,他这具老迈躯体,到底不比当年,竟然躲之不及,就连空中的剑光都因为他分神而溃散。
“死!”
老者狠狠吐出一个字,他用巫力在体内重重设防,布置得迷宫一样困扰着侵入体内的那一缕剑气,左手一巴掌居高临下,对着远处靠树而立的可恶小子拍去。
他从那小子的眼中居然看到一丝莫名蔑视,异样念头一闪,他不信那小子还能有手段给他好看?掌上又加了三成力道。
他要一巴掌将那小子拍死,即使那小子有法宝防护,也避无可避地震杀当场。
土堃大急,这就是观主信誓旦旦能够伤到对方的狠辣手段?
他勐地从石头内钻出来,驱使飞剑厉啸着刺向受伤却不严重的白袍老者,观主这一式想要同归于尽,他怎么看都像是寻死自杀?
一个巨大掌影以泰山压顶之势,“彭”,将那片沟壑泥地打下去数丈。
树木、岩石统统粉碎,唯独一个衣袍破败的人影,在坑底黑暗中挺立。
张闻风刚刚已经死了一次,他抬头凝视着那个错愕的老者,没去管心急火燎嚎叫的土堃,轻喝道:“阴兵,出击!”
一双一双指头大的模湖阴兵从他腰间黑布袋跳出,落地的瞬间,已经到了数丈之外,变作了骑着鬼兽的高大阴兵,身影模湖,手持丈余骑枪,沉默而冷肃,腾空而起,双双杀向傻眼的白袍老者。
这等变故看得土堃热血沸腾。
是簪花老祖的手段,能够驱使如此多的阴兵骑将,非簪花老祖莫属!
他只搞不明白,观主为甚一定要死一次才能够动用这种一看便杀力巨大的手段?
早点用出来不行吗?
检测到你的最新阅读进度为“
第395章 底牌十足
死一次的感受绝对不好受!
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那是没得选择的选择。
张闻风相信莫夜改进过的“替死鬼”阴兵符,来解决眼前这次的最大危机,也是赌命的迫不得已,而且还得在阴兵合围之前,困住白袍老者片刻,不能叫那老家伙用遁法熘了,否则他这次是白死,浪费一次替死鬼符的逆天作用。
他前后释放了整整一只鬼头孤粉末,但是对付经验丰富的巫修镇守者,没有半点用处。
幸亏他手段众多,且不惜宝物。
像取名“芒刺”的化虚返实飞剑,世所罕见,他一言不合便爆掉。
施展出剑神通绝招,就为了配合着能够将那一缕本命剑气刺入白袍老者背后,不惜代价,连他的命都搭上去一条。
所幸结果没有出现偏差,一对一对的阴兵鬼骑虚影,已经组成了阴兵骑阵,放平长枪以冲锋的姿势,与因为身中一缕本命剑气,错过最佳逃跑时间的白袍老者厮杀在一起。
全身黑色盔甲,雾气缭绕不见面容的阴兵手持幽火长枪,萧杀严整,催动高大虚幻鬼兽或四枪或六枪十枪刺去,无声无息鬼气森森,它们不惧生死,只为了冲到近前递出一枪。
白袍老者明白始作俑者非那道士小子莫属,只要干掉那小子,所有不知用什么法子召唤出来似乎无穷无尽的阴兵影子便会消失。
奈何他先手尽失,面对铺天盖地有三阶实力的阴兵影子,他疲于应对。
抽空连一拳都打不去了,只得依仗浑身宝物,往西方且战且退,刺入他体内的那一缕剑气并没有趁机攻伐,而是潜伏下来,让他如芒在背,好不难受。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能驱使幽冥阴兵?”
白袍老者虽然没有几年的活头,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漫长一生,他还有许多布置没有来得及实施,家族的前途以及几个看好的修道苗子,没有做出最有利的安排,几年之差别,往往能够培养出几个举足轻重的高手。
土堃已经将飞来石摄取到手,和飞出坑底的张观主落在所有阴兵鬼骑后面两百丈,不敢太接近,也不能离开得太远。
仍然有一双双阴兵从黑布袋瓶子内的石俑跳出,化作沉默鬼骑朝白袍老者围杀。
没人理会穷途末路的巫修镇守者。
土堃心底感慨簪花老祖的大手笔,这后手布置太出乎意料之外。
再多几个金丹老怪,都能被层出不穷的三阶实力的阴兵鬼骑影子耗死,这般不对称的杀戮,即使五阶高手都得退避三舍。
白袍老者身上血迹斑斑,他施展性命攸关的一柄长剑,就前面灭杀了五六个阴兵鬼骑,后面的一组一组刺来,他根本无暇顾及,只能做到伤而不灭,陷入越杀越多的境地。
阴兵鬼骑沉默无言,生死无畏,就这样车轮般滚滚围杀。
约半刻钟,杀出二十余里,一具残破尸体自空中四分五裂掉落地面。
张闻风挥手间收回本命剑气,死一次之后,无须他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