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念经人 第340节(1 / 2)

道门念经人 严轻 2162 字 8个月前

“老前辈尽管歇息,张某答应了,自会做到。”

    张闻风将枝条重新塞回瓶子,在瓶口布置禁制,心头唏嘘不已。

    数千年修行转头成空,也是一场悲哀。

    他对重天殿倒是没有不好的看法,因为与他无关,但是朱木魍精用这种方式反噬,重归天地间,将对重天殿的无形气运造成不可估量损失,后续会得到验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些遗祸绵绵无期。

    收了幻化木阵,张闻风继续研究符分魂的法子,把自己折腾得脸色苍白、两眼无神,整个人像掏空了一样难看,打坐恢复之后再开始揣摩练剑。

    他新练的《剑镇神头篇》是一种意剑修炼,“剑术无常,剑意幻生幻灭”,至少得有“与身合”剑境方能修炼,初步熟练基础招式之后,便要开始“凝剑气如丝,再化剑气为意”,一步一步修炼出绝大威力的剑术神通,一剑幻灭剑镇神头。

    他对剑气的掌握,非同阶能比。

    但是要将剑气凝练如毫丝,难度不小。

    唯有持之以恒日复一日就像当初他练习平刺一样,积累时间长了,从量变引发质变,剑气也就凝练出来。

    他对练剑有心得,勤修苦练之外,还得要点点悟性,练与悟要相互结合。

    第491章 不轻不重

    重天峰顶,有一座三重宫门古旧大殿,大门匾额上刻着“重天殿”三个古字。

    金漆暗澹,岁月厚重。

    先前的那番巨大变故对旧殿毫发无损,占地颇广古殿前后,环绕着十余颗数千年古树,折断了一些枝丫,地砖裂开了几块,仅此而已。

    二重偏殿内,伍秉渊盘坐上首暗紫色蒲团,他左手稍下方坐着监院长老金重山,也是重天殿目前唯一的金丹境修士,其余各堂执事左右分坐,秩序井然,人人正襟危坐。

    伍秉渊语气低缓说着这次祸事造成的明面上损失,安排各堂口一些应对布置。

    殿内气氛沉闷至极,一个个双手交叠掌心朝上,眼皮低垂,脸色严肃听着,只有叫到了谁才有一声回应。

    事情说完,伍秉渊环视一圈各个木凋般的面孔,例行问道:“诸位有甚么补充说的,现下提出来?若是没有,便都散了。”

    右首第一位的巡寮执事睁开眼睛,看向宗主和神游物外的监院,低声问道:“赤威前辈隐忍这么些年,迟早不发作,偏偏在张观主前来诊治期间自爆解体,坏我宗门气运山水,这中间是否有甚么牵连?”

    伍秉渊看了一眼灵植堂桑道长。

    桑道长将张观主两次前去灵圃诊治施法的经过,详细述说一遍,不加以判断。

    云水堂执事沉吟着道:“明日可请张观主前来做客,我等一起做陪。”

    经堂执事微微颔首,以示赞同,“他若是今日离开都城,或者借故不来,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隐秘,他若来了,咱们略尽地主之谊,请他去‘忘形’胜地喝茶谈玄。”

    以秘法窥探心湖,他们好些人都会,即使难以探看同阶心声,但是借助地利阵法,略知一二还是能够做到,而且不会惊动对方。

    监院长老金重山睁开眼眸,所有的嘈杂顿止,他面上露出一丝和煦微笑,道:“前些日子,道监召集我、朱浔、大天师聚一起喝茶闲聊,说起咱们大安朝,谁将可能第三个晋级金丹境的修士,喜欢到处跑动的朱浔说了一个人,是仙灵观的土业烙选  大天师和朱浔打了个赌,大天师赌金风观顾全道友在土仪懊娼级金丹,因为顾全是五百多年前修士转世重生,我押注土业烙眩道监不与我们赌,他在岸上看戏。”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明白监院的意思。

    用法术借助阵法窥探同阶心声,多少会留下些隐秘蛛丝马迹。

    将拥有金丹境修士的仙灵观,轻易不要开罪,虽然底蕴深厚的重天殿不怕,但是没必要树敌,特别是灵气潮涨前期,以发展势力为主,相互消耗是很愚蠢的行径。

    伍秉渊笑道:“张观主行事很有分寸,讲规矩道仪,一言一行无可挑剔,两次皆在我和桑师弟眼皮底下诊治施法,他被赤威前辈突兀攻击,很显错愕难以置信。

    他没有选择出手,第一时间抢着往外退却,这点我和桑师弟都看在眼里。

    再则张观主实力强横,能够借助手段斩杀巫族风烛残年的镇守者盛不饶,去年冬天从巫族地盘绕道落宝岭森林,在几十个三阶巫修的搜寻下,其中有数名占筮师,还有四阶巫修和四阶山神,张观主安然无恙躲藏两个多月,后来力斩玉楼门关难,轻松应对四阶巫修周挚的魂火偷袭,哪一桩都不是易事。

    这等人物必须提前结交,明日宋师弟持礼物前去拜访张观主,感谢张观主数千里劳顿前来援手,多讲些客气话,这次实在不方便请他前来做客,请他见谅。”

    所有堂口执事微微欠身,齐声道:“谨遵宗主法谕!”

    “那就这样,

    各司其职,散了吧。”

    伍秉渊起身相送,待其他人都走了,看向没有离开的金重山。

    金重山缓缓踱步,传音道:“仙灵观的土业烙眩老祖见过,说是五百多年前一个跟随道家前辈身后征战的灵宠,具体的老祖也不太清楚,他们不在一个战区。”

    重天殿的镇守者是金家一脉,金重山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很大便宜。

    伍秉渊明白了,难怪监院师弟押注土业烙焉砩稀

    有些隐秘,他这个宗主反而知道得晚一些。

    金重山微微叹了口气,道:“赤威前辈一心求死,将咱们请来的土地婆婆炸得身陨道消,我又得听道监他们三个几句闲话,拿出几样宝物做赔偿。咱们重天殿有此一劫,也算是与赤威前辈恶缘善缘两清了,互不亏欠,只是损坏的山根,着实得花许多工夫修补。”

    “等会我安排下去,替赤威前辈做一场水陆法事。”

    “理应如此。”

    练剑到夕阳沉沦,暮色四合,张闻风与院子里看书的云秋禾走出客栈,又去闲逛东城坊市街,吃了烤肉烤串,坊市里对于白天发生在重天殿的大事,没怎么流传,都是私底下好友之间交流猜测,不敢公然议论。

    逛了几家衣袍、鞋帽铺子,张闻风想替自己选一套三阶宝衣,老早以前的法衣道袍已经不合用,而且都有损坏。

    比较来去,除了价格令人咂舌,他没有选中一件。

    云秋禾传音建议:“明日去道录院的‘珍阁’瞧瞧,uu看书?那边的‘积宝院’,有许多五百多年前留下的宝物,需要用功勋值或者珍稀材料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