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儿才走出去,身后就传来东西被摔打的声音。
瓷片碎裂的声音,院子的下人吓得打寒颤,佝偻住身子,放低脚步离开。
上官紫儿才出这别院,红锦就迎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她仔仔细细看了上官紫儿,确定她毫发无伤,只是发髻有些乱,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紫儿在红锦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两个人刚坐定,马车就驶出去。上官紫儿这才语带惊喜道:“阿弦还活着。”
红锦也是又惊又喜:“当真?奴婢还以为,二公子他....他已经尸骨无存。”
当时小姐回来,红锦听说了二公子的事,也跟着难受好久。
上官紫儿却对她苦笑:“我知道他是个有成算的,当日那般劝我,定是给自己留了活路。可这当中,他定然受了许多苦。如今我们,怕是没有办法联络到他。”
她是亲眼见乌成思恨阿弦入骨,下令赶尽杀绝。
当日若不是乌梓弦千叮呤万嘱咐,说他哪怕被人砍掉脑袋也不要管,上官紫儿实在没法眼睁睁看着阿弦,被人挑断经脉,刺穿心脏,丢弃到乱葬岗。
后来,她暗中派人去乱葬岗寻过,说是没发现乌梓弦的尸体,她就心存希翼,觉得乌梓弦没有骗她,他定是有道法活下来。
红锦想起这,却气得不行,“大公子心思这般歹毒,小姐你怎能嫁给这种人。”
不仅算计自己的亲兄弟,为了自己的计划,连未婚妻都算计进去。
若不是二公子舍了自己,只怕小姐就回不来了。
可恨大公子,还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想出城都不可能,更别说往外面传消息,让老爷带她们离开这儿了。
上官紫儿却道:“我之前一直是担心阿弦,如今知道他没事,那他答应我的,就绝对不会有错。既如此,咱们可以安心离开了。”
红锦:“小姐,你有法子离开青山城?”
上官紫儿点点头,“前些日子金陵来消息,朝中党争闹的厉害,圣上决定加开恩科,广纳人才。山阳侯一直都想重回金陵,我若猜的不错,他很快就会带着乌成思去金陵参加科考。山阳侯经营这么些年,早在朝廷打好关系,少不得要为乌成思谋个进士出身。就算乌成思再想任性,只要他一离开此地,咱们就能顺利离开。”
“那咱们去哪儿,可是去寻老爷?”
“我听二婶院里的消息,说是父亲得了朝廷旨意,临时去菱州上任,咱们到时候就去那里。”
“可咱们孤身上路安全吗?”
“阿弦出事之前,已经算到今日,为我留了厉害的护卫。我一直暗中打探阿弦的事,如今他无事,那我也能去往菱州。”
红锦深有感触:“二公子对小姐您,真是十分上心,他这份心意,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若是能与大公子解除婚约,嫁给二公子,那未必不是一件美事。”
上官紫儿听了,却满眼惆怅,并不接话。
红锦见她心情异样,也没再叽叽喳喳的说话。心里只盼着,能快些离开青山城。
........
眼前的沙漏一点点的往下滑,古离离死死盯着沙漏,直到所有的沙子全部落下,她兴奋跳起来,冲到乌梓弦屋内。
“太好了,时间到了,我现在就帮你拆绷带。”
她兴奋的仿佛要拆什么大礼包,乌梓弦对上她的眼,忍不住笑了。
就是他整张脸上都缠着绷带,瞧起来有点瘆人。“那就劳烦古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