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立刻转了方向,对二人夸张道:“那妖孽容颜尽毁,心性扭曲,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我们几个师兄弟想把人带回来,好言相劝,结果他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完全不念往日的情分,眼里只有仇恨,手段更是凶残可怕。对几个师兄弟都这般凶残,那与他有仇的乌家,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说的山阳侯心里直发颤,虽然知道他有夸张的成分,但国师今日拿到他们的血,分明不达目的不罢休。
果然,就听国师叹了息了一声,“其实我想要二位的血,不单单仅是为了占卜他的下落。也是为了制成符咒,待到来日能镇压住他。二位与他血脉相连,你们的血液制成的符咒,对他有奇效。当然,若二位当真不愿,那贫道也不好勉强。只是他若真来寻仇,只怕......”
一纯道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言语了。
山阳侯原本也不答应,可听到一纯的描述,心里已经有些动摇。
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乌成思恨恨看着自己的父亲,山阳侯却催促他,赶紧放血。
眼看着山阳侯割破手指,将鲜血滴落在碗中,乌成思也只能放血。
等到父子二人出了道观,乌成思才冷眼嘲讽:“父亲这是做什么?平日里训儿子不是凶悍的很吗?怎到了国师面前,乖得像条狗一样?”
山阳侯也不气,冷冷看着他:“如今国师的势力如日中天,他铁了心要你我的血,咱们今日若不能把血放给他,你以为咱们往后还能在金陵城中立足吗?”
“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妖道,莫看他眼前得逞,皇帝跟前曾经得逞的妖道还少吗?但那些可都死了,他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山阳侯却摇摇头,面色凝重。“你却不知,前些日子金陵来消息,说是皇上病危,太医院束手无策,都已经暗中要准备丧事。可一纯道长忽然出现,不知为圣上奉了什么丹药,陛下立刻容光焕发,甚至生出白头发来,连精力都比年轻人旺盛不少。如此一来,陛下十分信任他,连带的金陵城中不少达官显贵,都向他寻医问道,想要长生不老。”
说到这儿,山阳侯不是没有遗憾。
若是乌梓弦还在,那他们谈判的筹码只会更多。
可惜乌梓弦与他们离心,难以掌控。
他们被迫对他下手,到如今人没有杀掉,反倒让他彻底沦为妖怪。他们之间,注定不死不休。
乌成思却觉得荒唐可笑,“自古问道者众多,可真正修仙得道的,又有几人?尤其是修仙的帝王,又有几个真的成仙的?谁不是吃多了丹药一命呜呼。”
“还不快闭嘴!”
山阳侯紧张看看周围,好在他们的马车行驶在僻静的官道上,没有人听见。
外面的马夫是他们的人,更不敢背叛他们。
“你以为这还是青山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进了金陵,贵人遍地走,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要了你我的命。在科举放榜之前,你都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中,绝不能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