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离离愣住,狐疑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上官紫儿浅笑道:“方便单独聊一聊吗?”
古离离看一眼百晓芸,百晓芸迫不及待的点头,这指定是来宣示主权的,说不定要让古离离识相点赶紧滚,太有意思了,百晓芸恨不得立刻让上官紫儿敲醒古离离的恋爱脑。
话说的越难听越好!
于是她立马拉着桃绾回屋里待着,红锦也懂事的去等着。
院子里只剩古离离跟上官紫儿,上官紫儿这才道:“你一定很好奇,我跟阿弦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离离努力让自己镇静从容,无论对方出什么招,她可不能失了气度,损了面子。
“十五跟我说过,你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
上官紫儿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们不只是好朋友。”
古离离心里咯噔,难不成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她是来羞辱自己,让自己识相快点滚蛋的?
古离离不动声色,决定以静制动。
上官紫儿给自己倒了茶,觉得这茶的香味很特别。
“我与阿弦与其说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倒不如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古离离愣住,听这意思,莫非不是来羞辱她的?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小时候?”
古离离摇摇头,他们还没有聊到这一块,她只是从他的梦魇里窥探过他短暂的童年记忆。
上官紫儿笑笑,眼神飘得很远,回忆起从前。“他小时候过得很苦,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在乌家,而是在道观里。”
那时候她大概五六岁,因为身体不好,总是生病,便被送到道观脚下的庄子养病。
有一年下雪,她看那雪花漂亮的很,便偷偷溜出院子想去玩儿,结果就在后山瞧见了年幼的乌梓弦。
“阿弦他......”上官紫儿带着几分苦涩,看着古离离:“冰天雪地的,他却衣衫单薄,在那么冷的天里,还得背着柴下山。那柴呀,比他的个子还要高,可他不敢停下,一停下就冷的受不了。我还想着,这是谁家的小孩,日子过得这么苦,结果他就摔倒在路边小坑里,费了好大的劲都爬不起来。我忙跑过去帮忙,那时候我也不知哪里生出那么大的力气,硬是将人拽起来。”
上官紫儿听说他要卖柴火,便给了他一角银子。
“他说太多了,不能收,我说那就当是我预定柴火的钱,让他按时给我送来便好。他这才答应,在后来的日子里,每过一日便要给我来送柴火。”
正值冬天,上官紫儿见他实在穿的单薄,鞋子都破了,便想给他一双好鞋,几件厚的衣服。
乌梓弦还是拒绝了!
“他说他师父让他吃苦,是为了让他悟道,所以这苦他得熬过去。那时候我们都傻,不懂什么是悟道,可后来才知晓,哪里是他师父要他悟道,分明是他师父想要折磨他,让她冻死。可他的命实在硬,无论他师父怎么折腾,阿弦总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