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只蜈蚣从上官刺史的嘴里爬出来,明显比刚刚飞出来的时候要肥胖了许多。
古离离重新打开香炉,那东西缓慢地爬进香炉之中,十分满足的蜷缩成一坨,仿佛还打了个饱嗝。
古离离盖上香炉将东西重新塞回乾坤袋,原本满面煞气的上官刺史,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伤口也变得正常。
乌梓弦立刻为他止血上药包扎,上官紫儿与上官夫人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见二人出来,急切的不行,上官紫儿道:“我阿爹可还有救?”
古离离不说话,只看一眼乌梓弦。
乌梓弦解释道,“妖毒已经清除,只需要静静养伤,请个懂外伤的大夫来好好为大人调治一下,想来不日就会痊愈。至于其他的.....”他深深看一眼上官紫儿:“等你处理好家里的事,咱们再说。”
上官夫人听他这么说,嘴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一再感谢乌梓弦。“二郎,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你,我们家的天都要塌了。”
古离离盯着上官夫人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夫人既有身孕,就不该留在这儿,免得过了病气。”
其实她是想说毒气,但是想到对方是孕妇 还是别吓到对方的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包括上官夫人。
“你.....你说什么?”
古离离:“夫人有身孕了,难道不知吗?”
上官紫儿连忙扶助母亲,有些激动又有些歉意,“对不住,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再来与你们细说。”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上官紫儿立刻吩咐下人将母亲送回屋里休息,同时请了大夫,既是给母亲号脉,又是给父亲看伤。
周尘见她这般忙碌,也少不得跟前忙后。
管家见此情形,自然是贴心的安排马车送二人回去。
一般大夫们上门看病,那都是要准备诊金跟谢礼的。可乌梓弦与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要送的可不是诊金。
红锦送来一提糕点,说是上官紫儿吩咐的,他们一定爱吃。
古离离瞧见那精致的糕点,正饿了,忍不住拿了一块就往嘴里塞。
乌梓弦瞧她嘴上沾了碎屑,忍不住低头亲她一口,将她唇角的碎屑舔个干净。
古离离顿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打他,“在外面呢,你做什么?”
“我瞧娘子实在秀色可餐,没忍住。”
古离离轻哼,“谁是你娘子,我与你男未娶,女未嫁,算什么夫妻。”
乌梓弦却笑了:“是么,昨夜是谁在我怀里说,与我是结发夫妻,生死不离的?”
古离离羞愤:“胡说八道,那都是你色诱我,逼我说的。”
想着昨夜被他各种调教,让她说了许多羞耻下流的话,又逼着她发誓,要与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古离离觉得,这男人在床铺之间真是无师自通,花样百出,坏透了!
乌梓弦却不管,“无论是在哪说的,誓言便是誓言。你我既然结发,便是夫妻。眼下虽无三媒六聘婚约礼数,但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再等我一些时间,我一定给你难忘的婚礼。”
古离离听他这么说,心里甜蜜,但隐约又觉得担忧。
她忍不住想着百晓芸的话,心理纠结的很。
“别说那些啦,这毒物你瞧不出我也瞧不出,但有个人一定瞧得出。”
“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