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七说的严肃,其实就是煞气。
宋清琅之前打探消息的时候,怕惊动院中人,只敢躲在墙根听声音,从声音分辨出里面有多少人。
如果与师父打一个照面,宋清琅肯定会放弃抢粮的计划。
不过,也幸亏他阴差阳错误会了,才有了这等可遇不可求的际遇。
顾凌云翻过身,看着乌黑的房梁,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也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拜一个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为师。
更不曾想会在亳县遇见他大姐。
嗯,以前的大姐。
实际上,顾凌云与木三娘也不太熟悉。 庄狗剩翻来覆去,旁边的陈二狗推了推他:“狗剩,盖着这么好的被褥,怎么还睡不着了?”
“二狗,你说天下的父母,都会对孩子好吗?”庄狗剩闷闷不乐问。
陈二狗摸摸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吧。”
“反正我就是被我爹卖了,卖我的钱又赌博输掉了。”
陈二狗长得像他娘,模样生的极好,从小被人夸到大。
夸着夸着,让陈二狗的爹也觉得自己儿子奇货可居,将他卖入南馆。
南馆,又叫“象姑馆”。
也就是妓院。
不过,南馆里的不是妓女,是“相公”。
他们专门服务达官显贵。
陈二狗不愿意成为娈童,为此,他挨了很多打,身上的鞭印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但他没有屈服,而是使了千方百计才从南馆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