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换来了严重的反效果。
当事人却步,一副误触雷区,不敢动弹地等人来救。
看来即便自己再怎么露出真诚的一面,放羊的孩子终究是放羊的孩子了。炼轰确实需要检讨检讨一下这样的自己。因为最满直接道出了他过去的封号,炼轰当然这么想了。
最满真的已经没有能力,再和他对话了啊——就在炼轰以为这个孩子要堕入修罗之道,不知道打哪来的力量赋予了最满振作的勇气:
「皆卜家的当家……你应该知道我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因为我的邀请对吧?会谈之前,我就已经料到了ra计画的可能性,先准备好了你这枚棋子,以备不时之需。果不其然,最满同学,你与我果然是很类似的东西啊。」
「…………」
大概是在思考他的一言一行,是不是还是和自己的利益一致,最满没有马上反应。怎么说面对的都是居神最会骗人的当家,小心为上才是对策——由此可知,他的臭名已经随着世代的传递传下去了。
皆卜炼轰——新世纪的魔法师之名就是这么来。他只需要透过言语,就能轻易拉拢、洗脑或破坏一个人的人格,如同喝水一般的简单,因为这样,囚禁最兇恶魔法犯罪者的监狱,才会设立在他们家族的划分区域。
虽然那也是一场意外就是了……
最满非常的小心,步步为营地想从他手上单方面捞到好处。不过,要是只有对方拿到,反而会变成我方理亏,待在家里等人上门,可不是做慈善事业啊。
「……你说的或许是真的,我们在某些方面很类似。在这之前,我已经透过家族调查过你和十二名门了,所以知道会谈期间,某些名门为何不看好你了。」
「顺带一提,我自认我很有识人的眼光。」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你一眼就看穿我的烦恼与顾虑了,也是这样,我才认同我们很类似这点——皆卜家,难怪你才会在会谈上,如此招摇地让竹弓家得逞,还露出了连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护卫都看得见的弱点,『也』是吗?」
「……」
「我们都是骗子。」
好像这句话是免洗筷那样的一次性使用,最满重复强调:
「我们都是骗子。」
最满没有得意,反而露出更露骨的厌恶嘴脸,但想必厌恶的是他们这样的噁心性格吧。
「抱持着寧可欺骗他人,也不愿意被最亲近之人欺骗而受伤。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谁这么做,但你应该在找上我之前,就从我的表现看出这些了,凌驾于他人之上真的很有优越感,特别是亲近之人,这么一来就能将那些人都锁在自己身边了。」
没有破绽的言论——反而让过来人的炼轰心虚了。虽然是在懺悔、虽然是在告解,听在过来人的炼轰耳里,就是一种折磨。
「因为神棍与魔术师仅仅一线之隔,皆卜家,你得到了新世纪的魔术师这个称呼,但我却在成为你的接班人之前,被你看上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最满的表情顿时丰富、立体了起来。随着对话,慢慢把心底话说出来的最满,重新找回了自信。
「要是你没有拿到好处,也不会平白无故搭救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小鬼吧?」
「所以,最满同学,你已经有意想再次了解自己了吗?」
炼轰的一句话,最满又一次拉高警戒线,如同强风吹拂,就会赶紧穿上外套找回温暖那样,是那么的自然、约定俗成。
自己只是这个孩子诉说心事的对象,还不到互舔伤口那般的互信互助。
「皆卜家,你差不多该说说你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