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害怕的口吻,副团长没有意外,就连那些房长都是一副正常发挥,也就是说红月现在的感觉,是一种过渡期。
所有加入第五师团的,都得经过这样的过程洗礼。
怪不得只有他们师团可以参与,得到属于自己的武器了。
红月已经在发抖了,全身都在发抖,就像人被困在风雪肆虐的雪山,就连求援的力气都被剥夺,任凭风雪宰割,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本与她生命共生一体的魔力,正被这些武器呼唤,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现在——在面对这些宛若只能攻击或防御的武器,脆弱不堪,各个地方都是弱点。
她真的是魔法师吗?
红月不禁捫心自问。
连魔法师都未必负荷得了,别提那些一般居民了。肯定受不了,甚至才刚踏进这间库房,就会遭到不可逆的洗脑,将身心灵全数奉献武器,成为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
不知不觉——自己落入了副团长与这些房长的陷阱。说什么要见面认识一下,确保双方的信用,结果是这么回事。
高明,有够高明。
谁都不会想到,双方的见面会是认识彼此、介绍武器的另一种选项。
可是,她很高兴。
因为她今年也才十一岁,就被获选成为师团的一员,代表只要有实力,无论年纪与经验都是一视同仁,不只是这样,其测试与见面也没有特别待遇,也是一视同仁。
不管她是不是孩子,或是说她与八神家当家是什么关係,那都不要紧,在这里靠的是实力,只有她自己能够帮得了自己。
红月心服口服之馀,她这么说:
「……副团长,我没问题的,我的脚步已经能站稳,不需要倚赖拐杖也能走路,请继续说下去!」
红月强硬地以半蹲的身姿,将膝盖下压,让力气全数集中脚底,只要感觉得到施力点,再来就简单多了。
结果,现在的副团长与房长们就像说好的一样,对陷入泥沼的她置身事外,一起漠视这个楚楚可怜的少女。
红月惊恐的双眼放大了。
因为这时的她才看见高掛墙上的鐘,发现了他们来到库房还不到一分鐘的时间。
度日如年的感觉原来都不是错觉。
副团长他们不说话也是在考验着现在的红月。
不过一分鐘的自我修行,就想赶紧验收成果,是不是太傲慢了。
「红月,看你的样子,当家大人果然什么都没说啊。」
「父亲说了什么?」
红月被唬得一楞一楞似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房长在说些什么。他们之间没有共鸣,宛若两条平行线,始终没有相交。
房长不怕得罪父亲地说:
「八神家的师团其实有个名不符实的加入条件,那个条件也称之为隐藏规则,没想到当家大人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视同仁,没有事先透漏这点让我惊讶。」
「隐藏……规则?」
不知名的字眼打响红月耳际。
所谓的魔法师即是八岁入学、十岁得到魔法师执照。身为八神家一份子的她,顶多比常人更早学到一些知识,也就是赢在起跑点。
总之……现在的她再次对自己的家族刮目相看。
原来八神家不单单是为了个人利益,将居神与学生会整顿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有其长远性的计画。
虽然做法残酷了一点,要是不对其严厉一点,将来是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居神最初招生名额,就是打着这样的名号。一点都不过分,想抱怨就先去想想自己为何要得过且过吧。
刚刚的红月——就是其中一个。
红月与副团长、房长他们对上视线,隐约能感觉到他们也在期待着什么,好比完美还原当年母亲韧性的红月。
红月对这些长辈、对这些前辈只有感谢。
要不是他们愿意提醒,自己就是自欺欺人了。若在战场,那个当下,自己已经先死一次了。
因为刚刚那么一次,红月不会再抱持着自大的心态,面对一直认真看待她的这些前辈了。
「没问题的……!我可以,副团长、房长!我还没投降,才刚开始,我不想放弃!」
红月鋌而走险,走路一跛一跛,根本復健中的残疾人士,全靠意志力地一路走了上去。举步维艰,任何的一步都很要人命,但不会再为自己找藉口的她,不会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