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你怎么了?」
红月愕然,慌张得不得自我了。
也是吧,一直以来她都任凭这个姐姐摆布,把她当成会长大的娃娃,任意把玩,不料就在今天——这个瞬间,她夺回了身体的所有权,尽情地大声主张自己的存在。
「青月,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莫非我刚刚吵到你了吗?」
红月竭尽所能地安抚,就像害怕失去青月一般。
殊不知,她不满的点都不在这里,而且从这些话也不难看出,这个姐姐根本不了解她。
吵到?仅仅一句话,是能吵到什么,她已经清醒了,清醒得不得了,从未有过的清醒,让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件发生在这间房间的事情。
「青月,你倒是说点什么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红月只想到自己似的,危言耸听地将脸庞凑近,她们姐妹已经没有正当的距离,要是其中一人感冒,就会传染给对方。
「快说啊。你不是已经会说话了吗?为什么都会说话了,还不愿意说?」
红月将自己的言行视为理所当然,但对青月来说,已经是恐吓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每天叫你起床,替你准备三餐,洗澡时也会替你擦背,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
红月已经失控了,抓起青月的双臂:
「青月,我做错了什么,说说看!不管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会改的!我会改进的!所以……拜託原谅我!拜託你!」
红月的力气越来越松散,青月这才发现了红月肩膀止不住的抖动。
姐姐在哭。
很难过地在哭。
但是,青月没有感觉,因此她不会同情。
得不到救赎的红月,一直哭泣,一直哭泣。
当她们姐妹不再纠结于现场的状况,都是父亲朱月赶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