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爷爷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其实我们不是夫妻,而且我们也直到现在都还没结婚,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是因为有这个必要。」
有这个……必要?
「这么说来,婆婆,你们已经认识一段时间囉?」
婆婆对凛奈的问题依然有听没有懂。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虽然她一直在抗拒往那个方向去想,可是仔细一想,她对婆婆的自白中,省去了某些关键字,因为她不希望未来被她随便一两句话改写,她不能那么做,但现在这样要她怎么办?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这时,看来无关紧要的记忆逆流而上,纷纷衝击她的脑海。
对于那个人渣一族,他们黎明应该是没什么印象的,能够像这样热络地合作、一搭一唱说相声,那是不可能的,据说就连望月的宗家与分家也只有在成人仪式等重大活动,才会与他们黎明搭上线。
也就是说,这个看来与婆婆一拍即合的老爷爷不是望月一族。
「爷爷……莫非你是望月一族?」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真的说出来了。
爷爷笑笑地轻松表示:
「是啊,小妹妹,我是望月一族。」
凛奈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撑到极限了,眼里只有仇人一般,沸腾的魔力呼之欲出。
眼前弱不禁风的老人家,此时此刻对她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当作罪的替身、当作望月一族的代表,加以追讨回来,那就是现在的她被赋予的使命。
也就是说,教室那时的闹事又要上演了。眾人看着她毫无力气地对罪展开追杀,发洩这些日子累积的不满。
但是,这里没有拓二,在这个时间点她和拓二还不认识,要是她就这么找上一个看似善良的老先生,向他毫无代价地索命,她就和那个人渣一族是一样的。
……该怎么办?
凛奈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可是每当事情真的来了,她又只有失控的份,撩起袖子只为替自己的族人讨回一个公道。
「小妹妹?」
婆婆的声音,让凛奈暂时冷静下来了。
「婆婆?」
「小妹妹,你怎么了?」
依凛奈对婆婆的了解,看来人家已经从这件事猜到她所在的未来,他们一族发生了什么,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又是谁了。
现在会出面,恐怕也不是单单缓和或替谁澄清。
婆婆一脸望月一族是很和善的,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也是有苦衷的。说得也是,这个时间点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而她也没有亲眼目睹全部的经过,都是她在事后的臆测。
「婆婆……你和望月一族很好吗?」
不得已的凛奈,只好硬是压下脾气这么问。
「婆婆和望月一族其实也不是很好,就像小妹妹认为得那样,黎明一族与望月一族虽然长期维持友好关係,但真正说来,我们个人与望月一族确实没有到街坊邻居那么熟识。」
「所以,婆婆……你真正友好的只有爷爷?」
所以才能像这样私下见面,互相聊彼此。
凛奈的再三询问,似乎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因为没想到婆婆是这么回应的:
「是的。」
「怎么可以!」
凛奈不甘寂寞地跳起来了,原本还在她屁股之下的椅子倒下,发出比她音量还小的碰撞声。
她会这么激动是有理由的。
那不就是在说……这个婆婆也有可能是帮兇吗?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办法往好的方向去想了。稍有一点磨擦,都可能擦枪走火。
……好吧,她是客人,而且是原本不存在这个时空的外人,要是再多说什么,就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时空了,她不能那么做,那该做的事情也就很简单。
无法回头的话,就另闢蹊径,这是她在这些日子从拓二身上学到的东西。
「婆婆,你知道望月一族的成人仪式吗?」
婆婆先是瞥了爷爷一眼,心虚似的不敢在第一时间给出答覆。
随后,一脸拗不过孙女任性的好奶奶,放下肩膀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