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早就结束,此时除了雪花屏闪动发出的轻微电流声,宛桾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你知道么,和你相处的我时常会感觉痛苦。”
宛桾一愣,然后苦笑自己这么多年又在自作多情。
垂了眼想要偏过头去,突然一只手先她一步捏住她的下巴,轻轻转过她的脸。
“如果我把你当作男生,你打游戏不如钟应森;可是当成普通女生,我并没有太多兴趣和她们接触。
“我为能接近你却不能亲吻你而痛苦,为有太多人觊觎你而我没有身份而痛苦,如果远离你是远离痛苦的唯一途径,我没试过,但我知道我做不到。
“小枣,你告诉我该如何看待你?”
纪明姝曾形容宛桾是一幅孤零零的工笔画,无数人欣赏,却因为他这个对艺术一窍不通的泼猴守着没有人敢欺近。
他们一边屏息凝视着他莽莽撞撞地靠近她,肆意触摸着画布上的笔触,暴殄天物他就这样任由一滴汗滴在画布上,而宛桾却一而再再而叁地纵容,甚至会笑着递上一块绒布鼓励他继续。
旁观者们即使鄙夷,却不得不承认她也确实因他有了生气。
从来没有人这样靠近又冒昧地直视她,读取她,占有她,齐霜翰像一阵春风席卷了她如冰封过的单调乏味的人生,他甚至会在这块土地上镌刻播种,开出灵魂深处的鲜花。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撞在一起。
齐霜翰猛地前倾,拉着人往自己身上贴,吻住宛桾微张的红唇。
宛桾挣扎了一下,却听见他发出闷哼而不敢动弹,得逞后的齐霜翰按着她的后脑勺强势地撬开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