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柏把烟掐了,随着一丝灰色的烟丝随风飞起,他沉沉地对宋时鹤说:“你啊,还是去为艺术和爱情上瘾吧,烟瘾不适合你。”
“太阳不适合留在黑夜里,太阳该和春天站在一起。”
宋时鹤听到这句话,顿时抬头,有些讶异地望向他。
“而你本身也不适合站在这里和我一起吸烟。”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宋时鹤也垂手把烟掐了之后,在逐渐走远的程雁柏背后问他。
程雁柏背着他潇洒地摆了摆手,说:“可能只是站在大善人身边,心里也不由得向善,希望全世界都能拥抱爱了吧。”
程雁柏想了一下又说:“你还是有点影响力的,所以写诗也坚持一下吧,别只在报纸的边边角角屈才了。没有我之后,估计你还是勉强能稳坐诗坛的。”
宋时鹤睁大眼眸,非常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可是程雁柏没有回应他原因就回到馆内了。
“真是自大啊。”宋时鹤看着程雁柏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与此同时,他也微微收紧了刚刚仿佛因为迷茫了张开的手,握成了拳头。
程雁柏的话某种程度上让宋时鹤稍微下定了决心,想到在生死之别之前的那一刻,自己也许无法陪在那人身边,他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因为过敏而发痒,呼吸也因此变得不顺。而过敏源大概就是缺乏生生。
但他还未完全坚定的决心却在下一刻被现实阻止了。
追悼会结束之后,因为这些天耽误了太多工作,公司的容忍并不是毫无限度的,所以季渝生要立刻赶回x市了。
“那我先回去了。”季渝生接完公司催促的电话后,回头有些抱歉地和宋时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