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街道两侧的路灯逐一点亮,除了缅之外,不见两人的影子。
闻言,帕斯特不予评断,大多处在尊重且聆听的立场上。即使心中一角一直盘算着某些计画……
「好景不长,在我们开车返家的路上,莫名被后方的车辆追撞,双亲都伤重不治。我呢,则是很幸运活了下来。」
「……」
「比我年长十到二十岁的兄姊,没有来看重伤的手足,反倒开始争论遗產……很可笑吧,枉费我成日敬仰他们……呵,就像个傻瓜一样。庞大医疗费还是一面之缘的老奶奶用她半生积蓄来支付的。」
听到这里,帕斯特的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酸涩感。
「……愿意为毫不相识的人如此付出,真是……温暖,却也令人心寒。」
不愿沉浸在如此气氛中,帕斯特抿了抿唇,试图再次转移话题。
「……那你的手……」
「你说这个?这是我不久之前,从医院溜出来的证明。」
缅再度轻抚伤口,语调轻扬,宛若在宣扬不易取得的光荣战绩。
此刻,帕斯特已心酸到无法倾出任何隻字片语。
住院……是不是表示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还是什么原因?
不,算了……这些本来就不干他的事,别管为妙。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缅面容艰涩地苦笑了一下,随之一叹息,悄声地咕噥了一下。
「……『缅』这名字,究竟是想缅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