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抿着嘴,下颌线收的紧绷。
“所以——”
“竹队,”池田靖抽回被轻轻点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不动神色的与她拉开身距,“楼下的饭都要凉了。”
*
这应该是池田靖活了26年多以来,吃过的最尴尬的一顿饭。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蹲在死了半个月、流着脓水和生蛆的巨人观旁啃窝窝头;吃着吃着饭身边的人脑袋炸开花,脑浆和血洒进碗里,她也面不改色的吃过。不过难得,这种尴尬到极致扣脚趾的氛围也能被她遇上。
整顿饭吃的她是食之无味,满脑子都是被竹昱一通话搅成的浆糊。
“不合胃口?”
池田靖抬眼看她,竹昱起身舀了碗黄花鱼豆腐汤递给她。池田靖连忙去接,端住碗的时候感受到那人的指腹轻轻蹭过自己的手背。
池田靖的手像是被灼了一样。
“没有,”她笑笑,“在想事情。”
“想什么?”
“……关于毒品的事儿。”池田靖随口扯了个理由,“张昊的口供才出来,也不知道商局知道了会怎么打算。”
“你想要怎么打算?”竹昱吃了口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