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
陈阿桂一愣,看着一路的卡车接连停着,为首的车上三叔吐出一口烟,“你回来的时候,警方没有阻止?”
“没、没啊,”陈阿桂呆呆地说,“他们——不是,为什么要阻止我啊?”
那个男人转过头,沉沉的、布满压迫的盯着他,灯光打在他脸上,半阴半暗。“你要是把警察引进村子,”他声音沉而轻,却缓缓有声,“估计你那个宝贝儿子死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陈阿桂牙齿打颤,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话。
三叔不再多语,“看在你把你闺女推出来做圣女的份儿上,如果没事,我会去跟当家好好说话。”他转头重新启动车子,身后的三辆车见状接连发动油门,“货的利润提你一成。”
说完一脚油门,车轮溅起一阵泥水,点在陈阿桂的裤脚上;四辆小型五菱扬长而去,剩下无尽的黑夜中男人尚未咽回肚子里的心。
车响震起一群黑鸦,他回了神,匆匆把门关好回了屋子,又提心吊胆的把锁上了,转过身看着,等待无声的审判到来。
背后,沙发上,除了自己紧张的妻子和儿子,还有五位乔装过的外人,静静的看着他。
“说说吧。”任盛华摘掉耳机,走过去把他耳朵里的微型耳机拿下来,“坦白从宽,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陈耀光抓着手机的手抹了屏幕一手汗。
池田靖蹲下来,面对着土炕,一面给里面加柴火。“你儿子没吸毒,托你的福,管得好。”她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可语气就像是聊家常,也缓和不了气氛,“你应该知道很多,不然这b孙子早八辈子和甘贝鲜一个下场了。”
陈阿桂僵直着身子,被竹昱摁着坐下。后者有些不耐烦,微微蹙眉冷声道:“不愿意说?”
“哎!”池田靖把炕烧旺,站起身拍拍手,朝竹昱怼了一句,“别这么凶嘛,人家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毕竟是人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