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能在24小时里面找到我和邬小姐的位置,这样的话我保证放人。”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含着笑,“否则,我可就没有耐心了。”
池田靖坐在监控室里,看着竹昱胸前摄像头传回来的实时录像,眼底愈发阴冷。
“给你们一些提示,”阿沙被撕裂开的嗓音缓缓的说,“高山和深水相交,在那里一起遁入黑暗。”
“这他妈怎么可能找得到?!”任盛华额前青筋暴起,哑着嗓子怒骂。
os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提示过于抽象,“如果在场的有人知道,那么祝你们好运;如果没有,”声音顿了顿,“可以试着问一问那位从你们最伟大的缉毒行动中活下来的警察,不是吗?”
一瞬间,在场的、不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池田靖身上。
同时也在监控室的邬太太终于崩溃大哭;她身边的儿子邬砚彻底发泄出来:“池田靖!!我们邬家是欠你了吗?!”
池田靖没有动,连耳机都没有摘。
“盎盎从小到大没吃过苦!”邬砚低声痛吼道,“她本来应该是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长大,这辈子都不会跟这种东西打交道!”
邬太太哭的撕心裂肺,她几乎是跪在池田靖脚边:“求求你了——求求你靖靖——盎盎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邬家对你这么好、你不能、不能见死不救啊——”
池田靖和身边的警员把人拉起来,李里里一边安慰着,池田靖抽身出来,摘了耳机,转过身看着池厉锋。
“这都不是暗示了。”她冲着他说,“您还不打算放我去吗?”
邬砚和邬太太看向池厉锋;后者背着手,眼底迸出些许暴戾。“你现在不是公职人员,”他说,“你去了又怎么样?”
“他们要的是我,”池田靖笑笑,反而没有其余人那么严肃,“是三年前炸死了那么多狗日的毒枭的那个‘阮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