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轻轻叹气,“封印未破,也不知你是如何引出他的意识化成人形,但仅仅只是意识…便罢了……”
林浔:“先生好像总是叹气,是因为我吗?”
摩拉克斯一顿,林浔那些故作乖巧的闲聊后问出的这一句总显得有几分图穷见匕,但他短暂思量后,还是认真地回答:“…我只是,有些时候…还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林浔托着腮,看不出有没有听进去,只是语气轻松许多,又问道:“那先生,你还会再突然消失吗?”
摩拉克斯一时走神。
林浔这句话出来,诸多散乱的念头毫无头绪地从他脑海闪过。他一会儿想林浔为何不问他去了何处,转瞬又想起若陀已经如此问过了他,紧接着又想起和若陀聊完回来后看见抱着琵琶的林浔在山边险些失足,一只突然闪现抓住她的手腕稳住她后又触电般急忙松开的手。
但这些画面都只是一闪而过,乱麻般的记忆碎片中,摩拉克斯忽然想起自己从庆云顶醒来,墨迹未干的笔还在手中,而身前摆放着一张写着……
什么呢?
摩拉克斯下意识地往身前矮桌上看了看,卷轴案牍皆在一旁,并不见什么异样。
“先生?”关注着他细微神态的林浔轻轻叫他。
摩拉克斯回过神来,“…无事。”
“抱歉,许是有些累了,近来总是容易走神。”此时的林浔正毫无形象的斜坐在软垫上,黑发柔软地铺垂在地面,裙摆下半露的足胫甚白,但轻声解释着的神明却不知为何,沉静平和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举动对讲规矩的老派神明来说已经是逾矩,但他却注视着少女纤细的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婚期将至,我不会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