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玳瑁猫神出鬼没,坚决不接受领养,只要给它放进笼子或者带进家里,就不吃不喝地绝食抗议,没办法,只好给它放了出来,告诫大家不要离它太近。
若是那个少年眼神好使一点,就能看到玳瑁猫脖子上带了个项圈,上面写了几个字:
“我很凶,离我远点!”
裴敬川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提醒对方,事实上,也没什么好提醒的。
无所谓。
而那个少年,则在短暂的愣怔中,摘下了淡蓝色的口罩。
笑了起来。
白皙的手背上还在渗血,他不紧不慢地掏出纸巾,简单地擦拭着,声音很柔和:“啊呀,好厉害的猫咪。”
当天下午,裴敬川就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陈驹。 虽然裴敬川已经快受不了了。
他很想用绳子,或者什么东西都好,给陈驹的双手绑起来扔到床上,然后用牙齿解开扣子,舔遍陈驹的全身。
那天晚上,裴敬川记得,陈驹看了自己好一会儿。
真的像只好奇的小动物。
眼眸还是那么干净,没有一丝的杂念和狎昵。
在发现自己没什么反应后,才失望地收回视线,偏头笑了一下。
就像一场没人在意的小插曲。
偏远的小镇睡着了,只有很远的桨声从黑夜传来,他们躺在床上,背对着彼此,月光这会儿醒了,透过窗楹,洒在少年们的身上,仿佛盖上了水银织成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