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摇头:“突然发现我好无知。”
也突然发现他和另外一个世界的联系变得微弱。
他所学的知识,慢慢与这个世界交融。他现在思考的,更多的是生产力、技术性,而不是经营类别的东西。
江知与问他什么叫无知。
谢星珩坐靠背椅上,仰头看着星空。
冬夜里星空蒙着薄薄的云层,风吹一阵清晰一阵。
快到十五了,月亮大大的挂在天上,像个电灯泡。
谢星珩说不清什么叫无知,就说他对宇宙一无所知。
他眼睛一闭,张口吟诵《赤壁赋》。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
这一首江知与没听过。 谢星珩看了眼,都是有必要保留的名字。
他又去书房找墨尘,问墨尘有没有要捎带的信件。
这孩子对沈钦言说他没本事的事很是介怀,回到丰州县以后,成天闷在书房读书。
现在过来问,他也倔强的说没有信件。
谢星珩便坐到书桌前,跟他面对面,顺手捞起墨尘写的文章来看。
说实在的,墨尘的文采学识都不错。底子好,给谢星珩做书童时,天天看书,还会主动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