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紧过来给边鹿推了退烧针,又拿了几个医用冰袋,让她给边鹿物理降温。
边鹿的后脑有伤,不能平躺,只能在腰后抵上叠好的被子,让她保持侧躺。
苏意按照医生的要求,腺体敷上冰袋镇着,额头敷上了冰袋,咬伤的肩膀在发炎,也敷上冰袋,因为侧躺的关系,都得用手扶着,不然不是贴合不好,就是总会翻倒。
可苏意只有两只手。
她只能替换着扶着,另一个靠在上面。
邹医生要帮她扶着,让她去睡,她摇了摇头,让邹医生回家。
邹医生不是矫情的人,没有推脱,交代了句明早九点过来就走了。
病房只剩下她和边鹿,安静的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汩汩流动。
床头灯开着,暖黄的光落在边鹿巴掌大的小脸,连眉毛仿佛都涂上了淡淡的暖色。
苏意坐在床边,两手一前一后扶着腺体和额头的两个冰袋,歪头看着边鹿。
以往怎么看怎么觉得茶的脸,这会儿却乖巧的让人疼惜。
“快点出汗吧,你不是易汗体质吗?快点出汗才能快点退烧。”
苏意自言自语着,不时腾出手摸一下边鹿的脖子。
还是很烫,也没有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