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月事来,令雾月最困扰的是要丢弃的卫生棉。
每次上完厕所都要用卫生纸裹成一包,怕有人翻垃圾桶时会看到,只能先藏好一袋,在垃圾车要来收垃圾前的时间,再和其他垃圾一起拿出去放在屋外,清洁人员就会来收。
周绅带小萨散步时,小萨走到垃圾堆拼命嗅着。
「有人忘记今天垃圾车不会来。」正想把这堆垃圾再拿回去,小萨咬住其中一袋。
「不可以。」
垃圾袋被小萨咬破,带血的卫生棉露了出来。
周绅惊讶之馀,立即阻止小萨把它吃下肚。
「那东西不可以吃。」周绅按住情绪激昂的小萨。
小萨露出凶狠的牙齿,皱着鼻头低吼。
周绅拖着狗绳硬是把小萨带离开垃圾,然后把绳子绑在灯柱上。
将散落的卫生棉一一捡回垃圾袋里绑好,发觉小萨对经血反应很大,周绅跑到附近荒地挖洞,那袋垃圾被埋进土里。
回来时小萨安静地待在原地等着他,好像不久前差点咬伤他的是另一隻狗。
「今天没垃圾车啊?」唐菓见周绅把其他垃圾放在门口堆放。
雾月惊慌地走来,「抱歉,是我丢的。」周绅没漏掉雾月的小动作。
「没事,下次不要忘记就好了。」
雾月一整天担心垃圾被人翻动过,时不时地去看它一眼。
「怎么了,垃圾里有什么东西吗?」文曲问他。
「没,没什么。」雾月走后,文曲看着垃圾眉头深锁,这些周绅也看在眼底。
厨房传来黑糖的味道,「哇,好香啊!是谁在煮黑糖?」日月率先要了一碗来喝。
「味道如何?」可乐拿着碗杓搅拌一锅融化的黑糖水。
日月比出大拇指喊讚,随后帮忙舀了很多碗起来,璞玉、唐菓接着拿一碗来喝,文曲则是帮雾月多拿了一碗。
「没帮我拿,你偏心。」文曲把他的那一碗给了周绅。
「很烫,慢慢喝,还有很多。」
雾月发觉这黑糖水有薑的味道。
「是文曲提议放点薑也比较不会太甜。」
「黑糖薑茶不是女人在喝的吗?」唐菓喊着自己喝下一碗才晓得。
「谁说男人不能喝,你是性别歧视吗?」日月嘟起嘴生气道。「我喜欢喝,以后常煮。都不知道这对身体多好,暖胃又暖心,还能预防感冒,凭什么这好东西只能女人享用。」唐菓被日月念到自觉理亏,拼命求饶赔不是。
「下次你不要喝,都给我喝。」日月和唐菓经常呕气,但很快就会和好,所以其他人也不会特别去帮他们调解,静观其变即可。
雾月喝下糖水后,感觉身体不再冰冷,气色回復许多,相反的有个人脸色非常惨白。
「凯瑟,你昨晚没睡好吗?」两眼黑眼圈极重,从地下室走上来时,整个人东倒西歪,一靠近沙发就躺了下去。
「不只昨晚,我好多天没睡好了。」一两天睡眠不足并不会影响年轻人的精神和体力,何况凯瑟白天都会找时间补眠。直到昨天夜里,凯瑟是累到睡得不醒人事,但在梦中不停被骚扰,因为醒来后记不起梦到什么,他只觉得好像根本一晚都没睡。
「没事别吵我,让我在这里睡一会儿。」
他这一睡足足睡到晚上才起来,但有睡跟没睡一样,是因为肚子饿到不行才勉强起来。
「会不会是生病了?」可乐问他。
「要不我开车载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只是连续几天没睡好才会这样。」
「是认床吗?」
凯瑟表示他过去没有认床的情形发生,他住外面的时候一向都睡得很好。「总感觉我房间好像有什么人也住在那里,我在睡觉时似乎依稀听到有人喊着我侵占他的住处。」
「天啊!不要讲给我听。」日月摀着耳朵一阵抖擞。
周绅不管日月有没有把耳朵摀好,就直说,「是鬼吗?」
日月大叫一声,随便抓了别人的手臂靠着。
「日月,我们的手臂都要被你抓到瘀青了。」左边是可乐,右边是璞玉,趁早逃过一劫的唐菓在一旁窃喜自己设想周到。
「应该不是鬼,我听到说话声的同时,能感觉到很温暖的光芒照在我身上,我不认为他是那种会害人的鬼。」
「还是你要跟我挤一间房睡。」周绅提议。
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凯瑟寧可和鬼待在同一房间。
「吃颗安眠药看看,也许是新专辑发布的时间快到,大家身上都背负着压力,所以在新环境特别敏感。」可乐表明了他住进来的第一晚就在服用安眠药。
「吃多了不好。」璞玉说着平淡,但他心里担心着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