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气温很低,我和罗莎在帐篷里相偎才勉强过了一夜,以至于隔天两人精神都不是很好。其实不只是天气的问题。因为大叔迟迟没有回来,每次站哨的人换班,我就会起来确认他在不在,怕他老人痴呆发作,跑去哪里都不知道。
大叔直到我吃完早餐,在等罗莎整理帐篷的时候才牵着马踱步过来。他表现得很正常,好像昨天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地叫我上马,反倒让我觉得有点彆扭,一路上都不太敢跟他搭话。
「昨天没有睡好吗?」
「什么?」
走在马旁边的大叔突然开口,我惊讶地转头,就看见他指着我掩嘴的手,他说:「你从刚刚就一直在打呵欠。」
「喔,就有些事……」
感觉在大叔面前说担心他失智有点失礼,我在想其他理由的时候,走在另一边的罗莎一脸怨懟地说:「『勇者大人』整晚都在等杜洪大人到我们的帐篷。」
「我去你们的帐篷做什么?」
「这种事是可以问女生的事情吗?」
感觉大叔和罗莎的对话往奇怪的方向前进,我低声和罗莎说:「喂,罗莎,你在说什么?」
「你每十分鐘就爬起来看杜洪大人有没有来,还问我在说什么?」
我被罗莎说得语塞。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罗莎的说法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感到冤枉,嘟嘟嘴巴向大叔说。
「我只是因为大叔整个晚上都不在,所以有点担心。」